墨夏焉在聽到宮聿的指責聲後,幹幹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恨,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有些為難的開口:“這……幹爹,這件事情怎麼能怪焉兒呢……
或許……或許……或許幹爹你說的那兩個人真的就只是從外面來的也說不定呢。”
她在‘或許’二字這裡停頓許久,最終也還是沒有膽子說出她猜測那兩人是因為宮聿自身在外面惹下什麼禍端而來討伐的。
墨夏焉幹笑兩聲,只是那笑容落在宮聿眼中時,卻是無比刺眼。
“外面來的?墨夏焉,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從外面擄掠過來的人,可曾都一一排查了身份?
除卻四大家族的他們不算,眼前這個楚丹,還有那個姚歡,更甚至還有先前那個什麼彼岸兩兄弟……
你可是清楚的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竟然敢就這麼帶在自己身邊嗎?還說什麼捨不得?是捨不得他們渡給你的實力,還是捨不得他們的軀體?”
宮聿的視線隨著話語逐漸開始陰冷,就連他的語氣都開始變得譏諷。
他的話落在墨夏焉的心中,就猶如一根刺一般深深紮在裡面,生疼生疼。
墨夏焉慘白著一張臉,唇角勾起的那抹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三分,若不是還要依靠眼前這個人……
“幹爹,你怎麼能這麼看我?撇開那四大家族的四人不說,楚丹與姚歡跟在我身邊的時間最長,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
不過幹爹你這麼說起來,我倒是覺得是否會是彼岸他們兄弟兩人?”
有些心虛的瞥了宮聿一眼,墨夏焉嚥了口唾沫,繼而又道:“在幹爹你先前走了之後,我便去傳召他們過來,只是他們兩個都走到門口了,想想還是離去。
幹爹你說,他們兩個是真的回那缺月苑中好好休息了嗎?只怕……不盡然吧?”
墨夏焉在說完這一段猜測之後,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著她鬆了口氣的樣子,宮聿卻是無比諷刺,這個墨夏焉,只顧著將錯處推到別人身上,卻忘了這兩個人是她親口答應帶過來的嗎?
宮聿冷笑一聲,衣袖一揮,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化作一樣東西將自己的右眼遮擋住,“那麼我問你,這個彼岸和他的兄長,又是什麼身份?
你說是在玉瑕城城門口遇上的他們,那麼他們又會是誰?是玉族的人,還是哪裡的?”
宮聿看著一臉僵硬笑容的墨夏焉,步步緊逼的開口:“還是說,將他們帶到這陰陽宮中的這兩天內,你都不曾派人去查過他們的身份。
僅僅只是憑借那個彼岸所言的什麼目的,就這麼確認了他們在我陰陽宮中留宿?”
“墨夏焉啊墨夏焉,你難不成是個豬腦子?就為了你那可恥的虛榮心,就對他們一眾人不設防?
你若不防著他們,什麼時候他們反咬你一口都不知道,更何況,你認為你這麼做之後,會有誰是真心待你的?
就好比眼前這個楚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