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裸露在面具外的墨眸如漩渦一般深沉,他對於他們的行禮聲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牽著沙華走向那首座處兀自坐下。
而沙華便一臉笑嘻嘻的半依靠在他的一邊肩膀處,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起來吧起來吧。”
聞言,那一眾人面面相覷,卻也是試探性的聽從起身,而在站直身後見墨何楓沒有絲毫不悅,便鬆了口氣。
只是為首的尹族長見狀,卻是眼眸微閃,心中思索著。
這樓風華前段時間閉門不出,從前卻又不許任何女近身,怎麼只是一段時間不見,竟然連夫人都有了?
他……是何時成的親?
“不知樓主大婚,我等並未送上賀禮,實在是慚愧。”眼眸微微一動,那尹族長便捋著胡笑呵呵的開口。
“嗯,知道慚愧就好,那麼下次麻煩把賀禮雙倍補上?”墨何楓尾音輕挑,彰顯出他較好的情緒。
然而,當他最後一個字的音落下時,肩膀處卻被輕輕一拍,隨即便聽沙華開口,道:“別聽他瞎,我們還不曾成婚呢。”
“夫人這是在責怪夫君沒有給你一個名分嗎。”話語雖然是陳述句,但落在眾人耳中卻帶著一股調侃的味道。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沙華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若水與玉穆南二人,道:“老頭兒,哥哥,方才在這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沙華姐姐,你看一下這個。”得到了若水的首肯,白便將自己手上的信紙遞給沙華,他巴眨著一雙眼睛,裡面的情緒是對與墨何楓帶著的獠牙面具有些好奇。
然,還不等沙華伸手接過,白手中的信紙便被翎翊一把搶過,他緊緊擰著眉頭,那一雙暗紫色的眼眸對上若水的湛藍色眼眸,出聲道:“公,這上面怎麼會有遼謙的氣息?”
這句話是詢問他,也是在詢問他自己。
明明昨日那個時候,遼謙都是同他在一起,又怎麼會去給玉穆南的信紙上動手腳?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沒問他嗎?”若水挑眉,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彷彿看透了翎翊一般。
翎翊的動作微微一僵,眸中掠過一抹心虛之色,他訕笑一聲,便將那信紙放在桌上,清了清嗓,道:“咳咳……我們還是來談談怎麼對付陰陽宮吧。”
見翎翊迴避這個問題,若水也沒有逼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眸光落在沙華身上,“去羽晝殿了?可曾見到那羽晝殿殿主?”
“見到了,但是他不打算出手。”沙華搖搖頭,話音剛落,便聽那其中一個人不可置信的開口。
“你羽晝殿打算對我們晗玄大陸的情況袖手旁觀?憑什麼?就憑他那神明的身份,就可以蔑視蒼生,任由我們與陰陽宮廝殺,而他卻保住自身?”
出聲的是一位耄耋老者,他披著鬥篷,滿頭白發,那一張遍佈皺紋的臉上是一臉怒容。
他在那凳的俯首上重重一拍,怒目圓瞪,“那羽晝殿殿主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不成?”
“等等等等,誰羽晝殿不出手了?話你是哪位?”沙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語,一臉驚詫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