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內,魔疏狂看著手中那驟然碎裂的牌,面色無比陰沉,不過是正想要聯絡上萏枳詢問任務進展,卻不曾想在這個關頭,她竟然死了?
萏枳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雖然身為女,但魔疏狂卻沒有懷疑過她的能力,而如今,究竟是誰?是誰能夠將她殺死?
魔疏狂眼神陰鷙,他將手上碎裂成兩半的牌放在面前的桌上,隨即伸手在自己指尖劃出一滴暗紫色的血液來滴落在上面。
他閉上眼眸細細感受著,過了好半晌這才睜開,那一雙青綠色的眼眸之中卻是複雜萬分。
按照萏枳遺留的最後一絲神識來看,殺了她的似乎是一男一女兩人,只是卻看不清面容,只是依稀一個背影,卻足以擾亂魔疏狂的心緒。
只因其中那名男……極有可能會是楓桓!而那另外一個,若不是花靈,那麼便就是當初那個人類所提及的人無疑。
他們兩個,又怎麼會在一起?莫非……
青綠色的眼眸之中陰晴不定,魔疏狂那一張俊臉上無比黑沉,他思考著心中的那個猜測,一時之間竟是疏忽了萏枳神識留給他的最後一絲提醒。
而就是這麼一錯過,卻讓他為自己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而後悔莫及。
另外一邊,冥界內,墨何楓瞥了一眼化作顆粒消散在空氣中的萏枳,從背後抱住沙華,輕輕咬住她的耳尖,道:“華兒,方才那話怎麼?”
“嗯?”沙華挑眉,將自己的耳朵從他嘴裡救出來後,便慵懶的靠在墨何楓身上,一手把.玩著他的發絲,道:“楓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自己身份的?”
在聽到萏枳這麼的時候,他竟然一點也不對自己的身世奇怪麼?當時就連她都對萏枳的話語有著幾分詫異。
“早便料到,只是不知他們口中的天女所謂何人,我心中便就只有你一人。”提及身份,免不了會想起他們屢次提到的天女大人,墨何楓連忙表明忠心,雖然心中覺得並不必要。
而在聽見他這麼的沙華心中閃過一股暖流,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龐,輕笑一聲,道:“嗯,我知道。”
話音剛落,沙華眼珠微微一轉,她還是……先不要告訴墨何楓他的身份吧?看看到時他的反應,也是極好的。
“華兒,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墨何楓再一次咬住沙華的耳尖,輕輕碾磨,卻讓沙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再一次解救出自己‘慘遭毒嘴’的耳朵。
“對啊,我在想壞主意,想著要怎麼懲罰你,以前竟然還和別人有那麼一段?”那一雙淺金色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卻被他捕捉個徹底。
正當他還想要什麼,卻見冥老輕咳著朝著他們二人走了過來,開口,道:“咳咳……你消停一點,若是做出什麼越矩的舉動,可別怪老頭我不客氣。”
“哼。”墨何楓輕哼一聲,依舊抱著沙華沒有撒手,但行為上卻也沒了什麼過激的動作,不過他可不是聽了冥老的話,而是因為沙華方才的那一眼。
“怎麼,忘川之心取不出來嗎?”沙華眉頭輕輕一挑,轉眸看向了冥老,在那一瞬便猜測到他想要什麼,可以是……失去的記憶使然?
“……”雖然很丟人,但冥老卻依舊點點頭,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尷尬道:“那惡魂似是侵蝕忘川之心許久,已經將整個忘川之心浸染,很難剔除,丫頭,可否借你那玉佩一用?”
冥老知道那玉佩指不定就是聖尊大人留下來給她的東西,離身太久也不好,因此才會過來詢問一番,若是不能,那麼他們便另作其他打算。
“稍等,我去看看那忘川之心。”沙華抓住了自己腰間的大手,改為牽著他一同朝著那惡魂的方向走去。
只見那原本捆著惡魂的繩如今卻縮綁著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沙華眼皮一跳,“那便是忘川之心?這麼渾濁的顏色,還能用嗎?”確定這是忘川河的泉眼嗎?她怎麼覺得只是忘川河裡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罷了?
“咳咳,丫頭,冥老伯伯我非常確定這就是忘川之心,只是卻不知,丫頭你可有什麼辦法解決?”冥老幹笑兩聲,“你能用不能用,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我們二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忘川之心與招魂幡的,冥老你能給我嗎?”看了那忘川之心一眼,沙華便回眸對上冥老的一雙眼睛,語氣認真的開口。
聞言,一旁的四位閻王倒是有些不樂意,當即之下,宋帝王便不悅出聲,道:“忘川之心乃我們忘川河的泉眼,若是賦予了你,那我們的忘川河又該如何?那招魂幡也是我冥界的至寶,又豈能輕易交出?”
“冥老,可別輕易被這個丫頭片給騙了,她年紀輕輕的,需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另外三人也紛紛附和,唯有秦廣王是沉默不語與蔡鬱壘對視一眼。
“……”還是第一次從別人耳中聽到自己‘年紀輕輕’這一句話,沙華心中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只不過卻不曾多想。
她那一雙淺金色的眼眸沒有理會那四殿閻王,反而直勾勾的盯著冥老,等待他的答複,那一副神情,好似冥老不答應她,那麼她就不會去管這忘川之心一般。
“丫頭放心,老頭我過,既然是你想要的東西,只管拿便是。”更何況,這本就是聖尊留下來的東西,也能算是他們自己的。
“冥老……”平等王還想要什麼,卻被他揮手打斷,“我做的決定,還沒有人能夠更改,既然答應了丫頭,我又怎可食言?”
著,冥老一臉笑眼眯眯的上前將那忘川之心奪過來交給沙華,道:“喏,丫頭你拿好,若是用玉佩還驅逐不了裡面的惡魂,那麼便來給我看看,不定還有什麼辦法。”
“……”總覺得,冥老好像把一個難題丟給她了?她這算是變相的把驅逐惡魂的任務攬了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