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徒手中火把的光芒照映在沙華眼底顯得明明滅滅,也讓她面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詭譎,“這是去死亡的必經之路,我說的可對?”
“花花你說什麼?”翎翊一臉不可置信的睜大那一雙暗紫色的眼眸,隨即咬牙,道:“人類,讓你帶路,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你是想死,還是想生不如死?”陰惻惻的聲音從翎翊口中發出,那屬於聖獸的威壓籠罩著這一片森林,讓那靈獸瑟瑟發抖,腳步朝著雪裡白靠近。
而在這股威壓之下,那惡徒強作鎮定,陰笑道:“你們莫不是認為,我們真的認那樓風華為主了不成?”
“十幾年前,這裡可是屬於我們的地盤,是樓風華,是他憑空而出奪走了這塊地方,終而讓我們淪落荒郊野外住宿,你們說,我們真的會認他為主?”
那惡徒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提著大刀,粗曠的面容上是一陣扭曲之色。
“老子不管你和那樓風華是什麼關系,今日今時,你要麼將小命交代在這,要麼,你就讓老子樂呵樂呵,便……”惡徒的話還未完,那喉嚨便被一手緊緊掐住,只聽一道異常冷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便就怎樣?”加緊了手中的力度,若水冷冷一笑,“你想怎樣?你認為,光憑一個你,還有在暗處躲起來的那幾只螻蟻,就可以殺掉我們一行人嗎?”
說著,若水那一頭銀發上倏地長出一對耳朵,而在他身後,憑空冒出了兩條毛茸茸的尾巴,此時的他看起來沒有平時那樣溫和,反而同墨何楓一般,邪魅無比。
他輕飄飄的話語落在那惡徒耳中,卻是讓其打了個寒顫,“你……你是怎麼知道……”這林子中還有人的?
後半句還未說出口,便因為喉間的桎梏而啞聲,那火辣辣的燒灼感從喉嚨處傳遞到大腦,那缺氧的感覺讓他的反應遲了半拍。
“怎麼知道你的計劃,還是怎麼知道你的目的?”若水輕嗤一聲,“區區一個人類,以為自己那點心思能夠瞞得過我們嗎?”
“他們一行人來歷不凡,其中還有兩只高階別的妖獸,你是怎麼想到要去招惹他們的?”雲行然在一旁默默添堵,“別和我說,你沒有感受到他們身上那股不屬於人類的氣息。”
聞言,那惡徒面色愈發難看,卻不知是因為被若水桎梏的緣故,還是因為雲行然話語的緣故。
那惡徒的手在背後悄然做了一個手勢,那一雙眼眸抬起對上若水那雙妖冶的眼眸,其中不知閃過了什麼情緒。
而在下一刻,卻聽‘咔嚓’一聲,一股劇痛朝著那惡徒的感官襲來,險些讓他理智崩潰。
“我似乎說過,你那點小心思,根本就不夠看啊。”若水邪邪一笑,“想和我們妖獸比實力?就不怕會讓自己輸的很慘?”
“咳……再……再慘……也不過一死……罷了……”話雖如此,那惡徒眼中卻是迸發出不甘心的光芒,卻沒有對自己此舉而感到一絲後悔。
“這麼說,你是想死?”若水挑眉,在頭頂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面上那妖冶的笑容逐漸變得溫和,“成全你吧?”
說著,若水手中一個用力,便扭斷了那惡徒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噴灑一地,他卻不曾轉過身來。
這是若水頭一次在沙華面前露出如此暴戾的一面,以往哪次解決問題,不都是避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