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猜的不錯,那其中一抹必然會是那魔族遼謙,但另外一個,又會是誰?在這個關頭,珩靈之中竟然還會有人選擇站在那魔族身旁,來對付人類?
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不知為何沙華心中莫名非常在意那一抹不停揮舞著雙翅,以來保持自己在空中穩定的身影,那種感覺就像是……和若水一樣。
在沙華出神的期間,墨何楓已經帶著蕭遙快步來到了飛月閣門口,視線第一時間聚焦在沙華身上,墨何楓關心的出聲詢問:“華兒,你在看什麼?”
他知道,沙華並非在看那魔族,但除了那魔族,半空之中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她的注意?在他所悉知的情況當中,除卻他本人能夠牽扯沙華的心緒之外,也就只有若水那一行人了。
墨眸幾不可見的眯了眯,他同樣抬頭望去,卻在看到那一抹身影時,微微一縮,耳邊便響起沙華的嗓音:“小楓楓,很像是不是?”
飛月閣的眾人聽見她那無厘頭的話語,紛紛疑惑皺眉,也就只有墨何楓一人能夠懂她的意思,上前一步將她攬在懷中,淡聲道:“華兒,他不是他。”而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心中明白,那直覺卻一直在告訴她這個猜測。
不多時,遼謙與雙羽二人頃刻間破開羽城上方那一層屏障,緩緩降落在飛月閣眾人的面前,前者伸手拉下鬥篷上那足以遮蓋住自己容貌的帽子,而後者身後那雙巨翅也逐漸縮小,最終消失在他的背後,徒留鬥篷上那兩個豎著的破洞。
“小東西啊——我來接你了。”遼謙那一雙丹鳳眼眯了眯,在看見攬著小東西肩膀的墨何楓時,其中又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意。
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管他,遼謙看向沙華,向她伸出了手,“小東西,隨我一起,找到那目標之後,便一起回魔界吧,那個人類能夠給你的,我自然也能夠給你,再不濟,我還可以向主子請教,盡力讓你滿意?”
畢竟,那可是這世間唯一一個不受他能力影響的小東西啊——
聞言,沙華冷笑一聲,“那還真是抱歉啊,我想要的,你還真給不了。”她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有關於墨何楓,關於她,關於若水,關於上萬年前的答案,眼前這個魔族,又要如何給她?
“你不說,我又如何得知你想要什麼?”遼謙擰眉,這一個小東西,怎麼這麼多事?
“魔頭——”在這四周,突兀傳來一聲充斥著怒意的滄桑嗓音,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東皇澹臺宏邁著踉蹌的腳步朝遼謙逐步走去。
而他愈發靠近,那面容同時也蒼老的更為迅速!
“魔頭,你還我兒命來!”那蒼老的雙手凝聚起一絲屬於玄靈之境的靈力,東皇將手中的靈力壓縮成一顆光球,頃刻間便朝著遼謙扔去。
這一段時間一直處於失去自己那些個的兒子與那依舊生死不明最為寵愛的大兒子,那極度憤怒悲慼之中的東皇在看見遼謙的那一刻,腦袋裡緊繃的理智弦霎時間崩潰。
然而,他的攻擊卻在發起的第一時間,便被遼謙揮手散去,隨即,身上傳來一股吸力,那脖子便被一隻冰冷的手禁錮在其中。
“老螻蟻,你,這是想要尋死嗎?”遼謙收起對沙華的溫和態度,一雙丹鳳眼沒有任何情緒,卻又讓人莫名心中發怵的注視著東皇。
“吾兒已被你殺害,而我松兒又生死不明,今日就算是拼上我這一條命,也要讓你交出我松兒來!”別的兒子他可以不管不顧,但澹臺松,卻是非回不可!
東皇五指成爪,每一根手指上都繚繞著靈力,朝遼謙面上抓去,那掌心卻在距離他鼻尖還有一寸寬的地方驟然停下,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將手中的力度愈發收緊,看著東皇那發紫的面色,遼謙冷笑一聲:“老螻蟻,今日我不殺你自然也不會將你的兒子交出,而你,也奈何不了我!”
說著,在東皇眼前發黑,即將窒息之前將他猛地甩出,那佝僂的身影重重一聲撞在牆壁之上,出現瞭如蛛網一般的裂縫。
“放了他做甚?殺了他,才好玩兒啊。”雙羽不滿的出聲,那富含磁性的嗓音在此處響起,卻又讓其中幾個人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
不待他們多想,遼謙張口便回答道:“他是人界一國之君,不能殺。”頓了頓,在雙羽之前,又道:“你並不知道,人神有多難纏。”
雙羽眸中神色微變,不經意間掃視過飛月閣之中某一抹身影,“人神是何物?莫非又是一個新物種?果然,跟著你——才有趣啊。”
“別高興的太早。”除了出來履行主子命令之外,在魔界內,他每時每刻除了修煉,也就只有修煉,“你指的有趣,也就只有這一段時間而已。”
“那又如何?”雙羽雙手環胸,那修長的手指不斷敲打著自己的手臂,“只是當你有任務時,叫上我一起,不就好了?”
聞言,遼謙皺了皺眉,卻不再理會雙羽,他抬眸看向沙華,“小東西,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是隨我一起找到那任務目標之後回魔界,還是,我將你身邊的人都殺了,強制你?”
“任務目標?”像是又發現一個好玩的新詞,雙羽一臉興味,隨即眼眸一轉,出聲又道:“就是你昨日所問的那個花靈?”
他的話在飛月閣之中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沙華等人神色微變,暗暗對視一眼。
“咳……”被拍在牆壁上東皇噴出一口血沫來,逐漸恢複意識的他恰巧聽見了雙羽的話,那雙混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歷色。
“朕……咳,朕知曉,你口中那……花靈……的下落……咳咳……”東皇捂著心口,每說一個字,便劇烈的咳嗽一聲。
遼謙挑眉,再次將那東皇從遠處牆壁那邊將他吸到自己手中,壓了壓自己的能力,不讓其愈發快速的老去死亡,他揚唇,輕佻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