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在妖域。”
沙華才剛開口,便見墨何楓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唇邊,說完就著他的手輕呷一口後,便見他面色如常的將其一飲而盡。
雙頰微微一紅,她輕咳一聲,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門口處有四抹身影緩步走來,領先的是一臉嚴肅的北皇,在其身後是一臉陰沉的東皇。
隨即又是一位身體發福,穿著怪異的男子,最後便是顏安皓那個小小少年。
顏安皓在看見沙華時,那一雙眼眸之中掠過詫異,似是想起了許久之前那一場四國大會的情景。
“弟……咳,殿下,別來無恙。”本意是想問他們二人當初的二人世界過的如何的北皇似是想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連忙改口道。
猜出他想要說什麼的墨何楓挑眉,卻並未理會他,只是抱著沙華,微微埋首在她頸窩處,只露出那一雙半垂下的眼眸。
墨眸斜視的看著他們四人各不一的身影,他歪了歪腦袋,靠在沙華臉頰邊,開口道:“聽說……你們的子嗣都被那遼謙抓去了?”
北皇在葉繁林讓下人拿過來的凳子上坐下,“遼謙?可是那鬥篷人的名諱?”
“哼,這還用說,你與花王自在逍遙,卻累及我東鶴,墨王爺,你是何居心?”東皇一掌猛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橫眉豎眼的瞪著墨何楓。
“澹臺宏,這件事情,與我皇弟又有何幹系?你切莫欺人太甚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他的話音才剛落,北皇便緊接著開口,聲音比其更加嚴厲。
“墨崇峻!”東皇澹臺宏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喊出北皇的名諱,連續收到好幾個東鶴皇子逝世的訊息,加上他最寶貝的澹臺松還在遼謙手中,讓他的脾氣愈發暴躁。
北皇冷哼一聲,對沒有自制力的東皇有些失望,“你兒已失,再如何發脾氣也無用,何況,我們不也是同樣有人質在那魔頭手中?”
“哼,你們北岄能有什麼人質?墨寧遠那小子又不在此地,墨夏焉那蹄子也不知所蹤,墨王爺又撇下眾事與花王雙宿雙飛,而餘下的那幾個,在你心中又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說到最後,澹臺宏不由憤起,那一張本還不顯老的臉上在這半個月的‘摧殘’以來,已經被折磨的骨瘦淋漓,憔悴不堪。
而此時因為憤怒,那面容上的皺紋扭曲,形成了猙獰的痕跡。
“澹臺,這話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四大帝國之中除卻安皓這小子外,誰又沒有個兒子?即便墨兄那幾個孩兒不算有多受寵,但終歸也是骨肉親情不是麼?”
一旁,那個身子發福,又穿著怪異的男子笑呵呵開口,那雙混濁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光卻是與面上的表情全然不符。
“再者言,即便他如此,我那三個小崽子,不也同樣在那魔頭手中?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西皇說著,輕嘆一聲。
東鶴北岄皇室對親情涼薄,可以毫不猶豫棄之利用之,但他西臨可是虎毒不食子,他西皇就這麼三個小崽子,好不容易放養長大,雖說相信他們能夠護好自己,但為人父母又怎會不擔憂?
幾人在此唇槍舌戰,而那小小少年顏安皓卻安靜的垂眸,坐在那椅凳上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