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已經不眠不休的處理了好久,哪怕他的實力再強大,它也怕他會吃不消。
“不用了,如光,我們繼續吧。”若水搖搖頭,輕嘆一口氣。
如今之計,他只能盡快處理完這些事情,才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
而另一邊,明月樓內,墨何楓將翎翊帶了回去,此時翎翊被雷劈的衣衫襤褸,那張臉上沒了以往的俊秀,反而多了絲狼狽。
他看著墨何楓攤開手心,只見變回原形的沙華靜靜的側躺在上面,那愈發嬌小的臉上酣睡而安詳,再時不時的砸砸嘴告訴二人她現在正處於美夢中。
看著那抹睡得沒心沒肺的紅色身影,兩人有些哭笑不得,墨何楓抬起左手,給右手上鋪了一層隔音屏障,這才開口詢問翎翊:“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翎翊默然,在猶豫了一刻鐘後,這才開口道:“你想的沒錯,花花確實不是人類,你手上的,便是她的原形,不過至於花花的身份,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她自己開口。”
公子曾說過,沙華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尤其是在出了靈勻後,更是提都不能提,所以,想要知道她的身份,除卻得到公子的同意外,就只能由她自己親口說出。
墨何楓微微頷首,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她身上那股時有時無香味是什麼花香嗎?”那股讓他留戀不捨的花香,他真的很想知道。
翎翊一怔,有些茫然的搖搖頭,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他從來沒聞到過沙華身上有什麼香味啊!
看到他的表情,墨何楓便知道了他的答案,黑眸中泛著疑惑,既然這股花香連翎翊都聞不見,那麼為什麼他可以聞到?
看來沙華身上大多數的事情,只能到時候去問若華了。
翎翊見明明手已經微僵,卻還是任勞任怨捧著沙華不動的墨何楓,摸摸鼻尖,訕道:“你可以不用這樣,將花花放在床榻上就好,她自己會過去的。”
沙華以前睡覺都是毫無預兆的變回原形,他們總不能一直託著吧?於是他們便試著將她放在床榻上,結果也令他們很滿意,沙華並沒有被這一系列的動作驚醒。
後者聞言,小心翼翼的照做,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讓這小人兒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好在,最終結果並沒有如他所想,墨何楓的手背剛碰見床榻,手心上睡得正香的沙華便自發滾到了上面,沒有絲毫猶豫,就像是下意識的本能一般。
兩人見此輕笑一聲,翎翊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內調息養傷,而墨何楓側躺在一邊,雙眸寵溺的注視著那酣睡的小人兒。
直至翌日清晨,沙華變回人身後,翻個身縮排了一旁墨何楓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沉沉睡去,後者情不自禁俯身,一個輕如羽毛的吻便落在她的額頭。
沙華毫無察覺,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一手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腦袋擱置在他的頸部,撥出的氣息異常溫暖,身上的花香濃濃淡淡,令墨何楓忍不住眼神幽暗,備受煎熬。
軟香溫玉在懷,他又怎能坐懷不亂?但是一想到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心中的火焰徒然被澆滅。
日上三竿,沙華準時的睜開雙眼,只見昨日那雙溫暖如太陽的淺金色眼眸再次變回琥珀色,就連她昨日那股令他莫名熟悉的氣息也消失不見。
她緩緩起身,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怔愣片刻,忽道:“小楓楓,你昨天……沒事吧?”
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墨何楓勾唇一笑,搖了搖頭,道:“只要你無礙便好。”
沙華一愣,難道這就是姐姐說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感覺,有點……
兩人相視無言,直到翎翊的到來,這才打破沉寂的氣氛。他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空昶翼,墨何楓見此立即起身,雖然他很想在外人面前彰顯自己的佔有慾,但還是不敢在翎翊的面前太過放肆。
畢竟,他可以算是孃家人中的一員,不太好得罪。
“花花,知道你醒了,我給你帶了早膳,快來吃吧。”翎翊很是細心的將食盒中的面湯端出來,放在圓桌上。他知道墨何楓昨日也照顧了沙華一晚上,但是他才不會去給這個人類特地的煮麵呢。
待沙華吃完麵湯後,一旁坐著的空昶翼這才開口道:“沙華姑娘,這場比試是我輸了,只不過賭約中的那樣東西我並沒有隨身攜帶,可否請你隨我去一趟隱族淵?”
前者點頭應下,隨即又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淩彼岸,也就是我親哥的嗎?”
空昶翼一怔,低低得笑出聲,“我果然沒猜錯,你真的和他有關系。”
“十幾年前,我們隱族淵中出了一個叛徒,那個叛徒因偷習族中禁忌的心法,被我們眾人趕出了隱族淵,誰曾想,沒有幾年,那個叛徒竟勾結魔族殺回來。
當時淩大哥正巧在我們隱族淵中做客,趕了上這次圍剿,魔族的存在,甚至比我們還要強上一分,隱族淵中數位老前輩被斬殺,最終卻是淩大哥救了我們一整族的人。”
空昶翼目光冷然,不複以往的溫潤,他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一個故事,而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件實事般,“後來,淩大哥單獨找到只有七歲的我,他將那樣東西交託給我,並且吩咐說不得讓任何人知曉。他還說過,等到十六年後,讓我尋機會出去一趟,將這樣東西交給一個和他三分相像的女子。”
“那是一樣什麼東西?”沙華好奇。
“不過是一本心法,我將它與那些普通的心法混合在一起,其實這些年,也有人不經意間修習過,但那人的下場卻是爆體而亡,自那以後,沒人再敢動這本心法。”
沙華腦中回想起曼珠信件上的那句話,她說,這樣東西,只有她才可以使用,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嗎?這到底是一本什麼樣的心法,為什麼只有她,才可以修習?
心中有著數百個疑問,她道:“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加緊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