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一道幽幽的嗓音在墨夏焉背後突兀響起,令她心中一驚,猛然回頭,只見墨寧遠臉色陰沉的站在她身後。
墨夏焉拍拍胸脯,收起剛才的心思,一臉無常的朝他抱怨道:“皇兄你悄聲無息的站在別人背後,會嚇死人的!”
墨寧遠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不予作答,那表情與眼神,分明在警告她,墨夏焉見此漸漸沉下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憑什麼?她只不過一介賤民!”
“她的身份,可比你要尊貴的多!”墨寧遠低喝,這個皇妹怎麼如此不識時務?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傳到那葉繁林耳中,可是會打破如今四國的平衡!
知道他的想法,墨夏焉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她低低的笑出聲來,輕聲蠱惑道:“皇兄,羽城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為何我們四國不聯手將其剿滅?”這樣一來,那個賤人就算有著花王的身份,也並沒有多大用處!
墨寧遠聞言震驚之餘,心中卻又複雜萬分。
父皇曾說過,二十年前,他們四國並沒有像如今這般國泰民安,那時四國之間戰火不斷,幾乎人人都想要一統天下,當初羽城初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們四國也不是沒有出面打壓過,可是結果呢?
派出去對羽城施壓的各國使臣與發動進攻的軍隊被羽城盡數殺害,自此以後,他們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極快的崛起。任何招惹了他們的人,最後死的死,傷的傷,幾乎沒人能落得一個好下場,而如今,又豈是她一句輕飄飄的‘四國聯手’就可以剿滅的?
思及此,墨寧遠冷笑,“墨夏焉,你有什麼本事,可以讓四國聯手?羽城如此強大,你憑什麼認定可以將他們盡數剿滅?難道就憑你那藍級的實力嗎?”
墨夏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轉變成黑色,宛如一個調色盤:“皇兄,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任憑他羽城再如何強大,也總會有實力耗盡的一天!”
“收起你那天真的思想,你說的事,父皇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做過了,而今的結果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本宮最後勸你一遍,不要再招惹她,她身邊有一隻高階妖獸保駕護航,你是鬥不過的。”墨寧遠聞言不屑的輕哼一聲。
若非看在這墨夏焉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才懶得去管。
警告完她後,墨寧遠便轉身走人,徒留墨夏焉在此,後者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眼神怨毒,既然皇兄不幫她,那麼只好自己來了,她就不信,她真的鬥不過那個賤人!
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地,這邊的樹林中安靜無比。
四國大會要在後日正式開始,因此第二天墨何楓便給沙華解釋了這個四國大會的流程。
大會總共有三輪,第一輪是四國參賽者的大混戰,每國都有一百名參賽者,四國分兩組同時舉行。墨何楓舉了個例子,西臨對上北岄,兩百名參賽者在一個擂臺上。
比賽有四個時辰的時間,不分國籍,不傷人性命,掉落擂臺者便算是輸,反之在時間到後,還站在擂臺上的人則算是贏。這是一場對實力的考驗,實力強,就可以將更多的對手打落擂臺,那麼第二輪自己國家的勝算也便多一分。
這第二輪則是車輪戰,四國出戰三名皇室子弟對戰對方第一輪遺留下來的選手,他再次給沙華舉了例子,西臨再次對上北岄,西臨第一輪剩下的人數少,那麼北岄第二輪便能輕而易舉的勝出,反之剩下人多,那麼北岄一個不行便接著一個,直到三人皆上場,最後一個站在擂臺上的人,便算是贏。
第三輪,便是四國皇室子弟之間的較量,對戰順序由第二輪選出,這一輪採用三局兩勝制,繼而分出第一、第二、第三與第四,只不過今年他們要多上一輪,這最後一輪便是沙華與空昶翼之間的對決。
說到這,墨何楓有些擔憂他們之間的對決,這空昶翼據說是隱族淵年輕一輩中最天才的人物,他是個玄靈高手,而沙華不過才堪堪達到紫級巔峰,這個賭約,擺明瞭沙華會輸。
就算沙華安慰讓他放寬心,卻也依舊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又怎麼捨得讓她受傷?
第三日,四國大會正式舉行,這個大會的比賽場地位於東鶴帝都的東面,那裡被隔出一大片場地,其中矗立著兩個高高的大擂臺,在擂臺的周圍,又圍繞著許多的座位,那些是觀眾的席位,在那些座位中,也有著四國皇室的主座。
主座上的人寥寥無幾,反倒是觀眾席上坐滿了人,待那些人大致來齊,就連沙華與墨何楓也到達了後,東皇這才讓裁判宣佈開始比賽,四國的代表聞言來到擂臺上抽簽,除卻南皇外,其餘三國皆是太子。
四人按照上一屆四國大會的順序抽完簽後,裁判宣佈結果,東鶴對上南柏,北岄對上西臨。隨後,那名裁判便用自己的靈力擴音道:“大會第一輪,淘汰賽,計時四個時辰,請各位就緒。”
話音一落,這個裁判便退到了東皇身後,沒有多久,兩個擂臺上各兩百人已經準備就緒,偌大的擂臺,被這兩百人佔去了四分之三,這場混戰最為主要的還是要注意自己心法的精準度,若是在攻擊對方時不小心把自己國家的人掃下去,那可就不好了。
在裁判一聲令下後,一時間兩個擂臺混亂無比,各種心法閃現,就差沒亮瞎觀眾的眼,然而就算如此,在主座上的沙華依舊眼尖發現,其中北岄對西臨的擂臺上,北岄帝國那一百人似乎分成了幾個小組。
每個小組人數相同,他們有條不絮的和西臨對打著,而另外一邊東鶴帝國的隊伍也差不多,各自配合的還算默契。
很快的,這兩個擂臺上的場面便變成你推我我推你,能推下一個是一個,沙華見此頗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