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鄒誠這個毛頭小子,在電視機上,在廣大觀眾面前,這樣打臉,他心裡怎麼可能接受。
可是龐老很聰明,他知道現在自己不承認,只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自己用身份壓著鄒誠欺負,已經是比較丟人了,現在要是再死皮賴臉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龐老不會自掘墳墓,他會認輸,可是龐老認為這只是較量的開始,走著瞧。
龐老對身邊的人說道:“幫我寫一份稿子,說我願意支援立法的透過,但是重點不是鄒誠破了這一起案子。”
“那麼重點是?”身邊的助手,現在不敢胡亂去揣摩龐老的心思,他覺得顯得笨一點就笨一點,問清楚最好。
“重點放在被害人,和被害人家屬的感受上,那個王威的那段自白可以重點描寫。”龐老說道。
龐老的助手當然不笨了,龐老這樣一點,他立馬就明白了。
龐老現在支援立法的透過,鄒誠贏了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因為龐老看到了人民的聲音。
看到了那些被害人,和被害人家屬,以及和這些案子有關的人。
他們的傷害,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所以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哪怕給他們一個希望。
這樣寫稿子的重點是什麼,那就是龐老不是因為鄒誠改變的,換一句話說鄒誠就算是這一次案子失敗了,沒有成功。
龐老同樣會去支援立法的透過,龐老要為人民說話。
當然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恐怕只有龐老自己心裡面清楚了。
這些鄒誠可不知道,鄒誠要去見那位司機,那位為了自己兒子,可以殺人的司機。
司機現在就在總警局裡面,康劍帶鄒誠過去,總警長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離開了。
康劍讓人將門開啟說道:“你進去吧。”
裡面的司機,看到鄒誠進來,他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隱約聽到外面的人交談了。
看到鄒誠進來,他想要沖到鄒誠身邊,只是他的手腳,被拷在了凳子上,起不來。
“鄒探長,外面發生了什麼?”司機很緊張的問道。
看到司機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鄒誠說道:“發生了你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鄒誠的話,讓司機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但是卻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鄒探長,我今天是來自首的,外面開會我是不是要出現一下。”司機問道。
出現?
出現在廣大媒體面前,讓自己坐實自己所說的事情,讓大家都不能翻案嗎?
鄒誠突然間不太想要和這個人聊天了,他站起來說道:“你兒子現在已經再被抓來的路上了,你好自為之吧。”
看到鄒誠起來要走,在聽到鄒誠現在所說的話,司機再也裝不起來了。
“抓我兒子幹什麼,抓我兒子幹什麼,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沒有啊。”司機喊道。
“和他有沒有關系,你心裡最清楚。”鄒誠說道。
司機楞了一下,立馬說道:“我兒子很可憐的,從小都沒有媽媽,都是跟著我長大的,他很可憐啊。”
“他每天都跟著我在車上,從小都得不到母親的關愛,他甚至都沒有異性在生活中,你說他可憐不可憐。”
可憐嗎?
鄒誠懶得回答。
司機繼續說道:“他受到懲罰了,我打斷他的腿,我不讓他繼續害人,他已經受到懲罰了啊。”
腿是被司機打斷的,鄒誠終於能明白,為什麼兇手二十幾年沒有行兇了,因為一直被自己的父親看管著,而且被打斷了腿,沒有時間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