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長說道:“當時很多媒體,質問我們,是不是抓不到兇手了,想要隨便找個人來定罪。”
“我們很被動,最後還是被救的倖存者,站出來替我們說了話,她說那一天她真的遇到了兇手,是那一位警員救了她,之後才去追擊兇手。”
“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追錯了人,如果不是她,可能我們一直都沒有辦法抬頭。”
這是一個悲劇,鄒誠不想去評價,只是倖存者很好,媒體沒有錯,那個警員他反而救了人,卻也害死了人。
鄒誠問道:“那個警員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要去見見他。”
“前幾年從牢裡出來了,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方警長說道。
坐牢了。
那位警員因為當年的事情坐牢了,他抓錯了人,人死在了警局裡面,而且他當時的審訊情緒激動,對嫌疑人推推搡搡,大吼大叫。
所以他被判了刑,而且還挺嚴重的,為了平複當時的媒體和社會上的反應,這位警員犧牲了很多。
悲劇,又是一個悲劇,一個無辜的路人死了。
一個為了抓住兇手,一直在外面巡邏的警員被判了刑,反而只有兇手在逍遙法外。
不是悲劇是什麼?
這更加堅定了鄒誠,一定要抓到兇手的決心,他覺得自己得到大偵探系統,就是為了來懲惡揚善的。
鄒誠不是聖母婊,但是這些喪盡天良的人,鄒誠心裡一點都不同情,死上個十次八次,鄒誠覺得都不足以平複心頭之恨。
“幫我找一下那個警員的資料,我想要見見他。”鄒誠說道。
面對鄒誠的問題,方警長說道:“這個案子,都沒有兇手的指紋和頭發,血跡都沒有,而且已經過了訴訟時效。”
“你現在調查,別說找不到兇手,你就算是找到兇手了,你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就是兇手。再退一步講,你就算是證明瞭,也沒有法律可以定罪。”
“可是兇手是一定要抓的。”鄒誠說道。
“我理解,只是你的每一次調查,就會揭起一層傷疤,每一個人的傷疤你都要再揭一遍。”
“你今天去見倖存者的家人了吧,他們的傷疤被重新變得血淋淋的,你現在要去見那位老警員,他同樣會再一次面對這件事情,面對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
方警長說的有沒有道理?
鄒誠認為是有的,可是鄒誠說道:“傷疤就在這裡,重點不是我揭不揭,就算是我不揭開,難道就沒有這個傷疤了嗎?”
“它們會一直在,一年,兩年,別說是二十五年,就算是五十年,傷疤還是在這裡。”
“揭開,是為了讓它能完全癒合,這是必經之路,我們要做的不是逃避。”鄒誠對方警長說道。
祝婷坐在一旁,聽著鄒誠的話,她覺得鄒誠很瞭解她。
是的,他們的傷疤從來沒有因為時間而癒合,也不會因為時間而癒合。
看到鄒誠這樣懂自己,祝婷心裡酸酸的,小鼻子聳動了一下。
祝婷因為自己媽媽是大齡産婦,好運的是沒有什麼病,不過確實也病怏怏的,病態的白,柔柔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