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婷的母親,在如此高齡,冒著危險將祝婷生下來。
不是將這個家庭的苦難留給祝婷的,而是將希望留給了祝婷,她就是這個家裡的希望。
所以就算是有危險,祝婷的母親也願意一試,她要將這個希望的種子留住。
祝婷何嘗不懂得母親對自己的愛,雖然自己出生的時候,母親就死了。
但是自己母親給自己的愛,不比天下間,任何一個母親的少。
原本這麼長時間,祝婷的情緒已經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波動了,可是被鄒誠一句話直擊本心,一時間沒有忍住。
鄒誠得到了心理大師的技能書,一直沒有嘗試過,今天看到祝婷就想要開導一下,沒有想到效果這麼強勁。
這才是第一本,如果自己再多學習幾本,可能效果會更好。
等到祝婷的情緒穩定下來,鄒誠遞了一張紙過去說道:“擦擦吧。”
接過紙,祝婷將自己的眼淚擦幹淨,看著鄒誠說道:“你說的我心裡都明白,可是我的家人都死了,姐姐我沒有見過,母親我也沒有見過,都是兇手害的。”
“我們一家被兇手害的家破人亡,為什麼兇手可以在十八年後,逍遙自在的活在世上。”
“他甚至都不需要提心吊膽,因為他已經無罪了,他甚至都不需要走在街上擔心看到警察和偵探,他和正常人一樣了,為什麼?”祝婷不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這樣的法律,為什麼自己的家庭,什麼都沒有做過。
最後家破人亡,自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家裡擺放著的都是一張一張的照片。
為什麼兇手可以好好的活著,過了訴訟時效,兇手連提心吊膽都沒有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祝婷發自心靈的吶喊,那種無奈和無助,鄒誠都感受得到。
鄒誠說道:“你放心,立法一定會透過的,每一個罪犯,都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
“鄒探長,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看過法治講堂那期節目,所以我來找你了。”祝婷現在的希望,都是壓在鄒誠身上。
突然間,鄒誠覺得身上的壓力有些大,可是同樣充滿了戰鬥的慾望。
“繼續。”鄒誠說道。
祝婷點了點頭,開始繼續說道:“我的姐姐是第一個被害人,1990年9月4日,是我姐姐遇害的時間。”
“之後三年來,一共有九人遇害,但是第七起案件的受害者,倖存了下來。”祝婷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三年來,九個被害人,八個遇難。
連環殺人案?
“怎麼確定是同一個人做的?”鄒誠問道,三年時間,時間跨度是有的,所以一定有一個兇手行兇的共同點。
“兇手在殺人的時候,將被害人的手和腳,都是綁在身後的,之後將被害人掐死。”
“繩結嗎?”鄒誠突然問道。
祝婷抬頭看了鄒誠一眼,她還沒有說,她沒有想到鄒誠已經猜到了。
可是這讓祝婷認為,鄒誠更加有可能破獲這起的案件,她激動地說道:“對,就是繩結,兇手有獨特的繩結手法,”
“之後的案件,全部都是同一種繩結,所以兇手就是同一個人。”祝婷將案件大致說了一下。
“什麼樣的繩結?”鄒誠問道。
祝婷搖了搖頭說道:“警方沒有將繩結的具體細節公佈出來,所以不知道繩結的具體捆綁方法。”
這個鄒誠理解,細節上的東西,警方是需要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