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今天來的是北境的花魁,舞技和容貌皆是一等一!”
“是啊,幾天前就得到了訊息,所以大夥都想瞧瞧,那些鄉紳可是比我們還要心急!”
“出來了出來了!”
只見舞臺上面塗白粉的歌舞伎退到幕後,在所有人的低聲驚呼中,一女子緩緩走出。
女子的相貌十分可人,一顰一笑之間有一股多年養成的媚意,烏黑的秀發盤成發髻,配飾著蜘蛛形狀的珠釵,身上穿著偏黑色的和服,如成熟的水蜜桃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廳內的客人們被驚豔得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看著那女人。
“似乎,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巴基端坐在桌前,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望著那女子,常年奔波在大海上,與死亡和殺戮作伴,他的直覺也已經變得如刀刃一般鋒利,能夠剖開外層的偽裝,直達內心。
不過,不管那女子是誰,都與他無關,他剛才已經得到了霍金斯的訊息,沒有必要留在這裡,起身朝外走去。
剛離開座位,立刻有人如攻城掠地般急不可耐地將這個位置佔了下來,看著舞臺愣了愣,面上露出欣喜地喃喃自語,“花魁是不是在看我?”
……
天氣乍變,和泉很快颳起了一場綿綿細雨,街上的行人急步快走,漸漸稀少。
這是從落英山方向刮來的細雨,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似乎只是一轉眼,便雨過天晴。
落英山的半山坡處,一個金黃色頭發的男人坐在薄薄的山草上,淡然地拂去衣服上的水珠,面色平靜地俯視著山下的城市風光,卻突然神色一變,迅速伸出手指夾住朝後腦勺位置飛來的一張紙牌,拿到了面前。
“可真是讓我好找……”
巴基從樹林間走了出來,“巴茲爾.霍金斯……”
霍金斯望著塔羅牌“世界”,說道,“若是命運所指引,無論如何,你我也都能夠相遇,但若是你我相斥,即便是我告訴你我的行蹤,我們也一定不會相見。”
“然後呢……你又有什麼意圖?”巴基無聊地捏了捏手指,眯了眯眼,“故弄玄虛可是會讓我生氣的……”
“我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
霍金斯緩緩起身,轉身朝向了巴基,掏出一柄匕首,“從香波地島分別到如今雖然只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可是沒有誰會原地踏步,所以……”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便如離弦之箭,飛快沖刺而來,陡然間身體膨脹變異,化為了一個高大詭異的稻草人模樣,原本需要一隻手才好握住的匕首,夾在了伸長的手指間,與釘子混為一塊,一股腦朝巴基刺來!
巴基只是望著稻草人,朝左挪移腳步,腦袋一偏,任由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肩上穿過,一瞬間,他腦袋朝下微伏,身形弓起,迅速貼近霍金斯,迅猛的一拳重重地擊在後者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