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光點點。
甲板上的喧鬧在日落後便安靜了下來,除了守夜的幾位海賊還留在甲板上巡邏值崗,其餘人全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覺去了。
巴基坐在船欄杆邊上的甲板,微微出神地望著遠處透著粼粼波光的海面,他不太相信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幻覺,從東海出發,一路闖到偉大航路,留在香波地島,再到頂上戰爭成名,之後收集一大票擁躉,最後在新世界取得了自己的地盤,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幻覺!
可是眼前的這群人也同樣活靈活現,雷利,香克斯,庫洛卡斯還有羅傑船長,自己現在所觸碰到的,也都是這麼得真實!
巴基記得清楚,這艘船是羅傑船長的艾蘭風德號,這艘船也是從偉大航路高歌猛進,一直來到了新世界,所有的記憶都清楚地浮現在了腦海之中,就連前日被刮進了海霧前那場大暴風雨,也都歷歷在目,那這難道會是假的?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在那個瞬間迷失在了“迷幻海霧”之中……亦或是,自己又再度穿越了?!
巴基冥思苦想,不得其解,腦子裡亂成一片。
艾蘭風德號上的海賊們有上百人之多,船艙裡的房間數量也不足以讓這些海賊擁有獨立的私人空間,因此全都是幾個幾個分批睡在一個房間,就連羅傑自己也是與雷利在同一間房間分床而睡,不過他本人不會去計較這種小事,而實際上,大多數的海賊團也都是如此情況。
在船艙末尾的一個並不寬敞的小隔間中,香克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定睛一望,卻沒有看到巴基的身影。
“巴基呢?從穿過那片海霧後,就開始變得精神恍惚……糟了,這家夥該不會又出了什麼事了吧!”
他穿上外套,連忙朝外走去,不好驚動其他人,一路來到了甲板上,四處張望了下,直到看見巴基單薄的背影,才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走了過去。
“喂,巴基,晚上又不是你值夜,怎麼還在這裡?回去睡覺了。”
香克斯是一個特別珍重夥伴情誼的人,巴基的反常也讓他十分擔憂。
巴基望著海面繼續發呆。
香克斯坐在了巴基身旁,見後者一直出神想事,忍不住好奇地詢問,“你這家夥到底經歷了什麼?”
見巴基不答,他只得自言自語,“那我告訴你我在迷幻海霧中夢到了什麼吧。”
“我夢到了很多事,看到了那座最終之島的輪廓,看到了羅傑船長去海軍自首,看到了自己尋找到了很多有趣而又可靠的夥伴,和他們一起踏上了旅程,還看到自己在新世界紮根,成為了大海賊,哈哈!”
說著,香克斯忍不住樂了起來,“就好像我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樣,那一件一件在經歷的事讓我覺得……自己好像都成長了不少。”
“未來?你夢到了未來……”
巴基終於側目望向香克斯,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是啊,不過,但仔細想想,很多繁瑣的細節卻已經記不太清了……”
見巴基終於有了反應,香克斯有些高興。
“記不清了……”
聽香克斯這麼一說,巴基頓時覺得腦袋中所有迄今為止發生的事像是真的在做夢一樣,變得模模糊糊起來,無法細究。
不由喃喃道,“真的是夢嗎?”
“也不一定……”
香克斯又道,“也可能是真的,畢竟我也沒有做過這麼清醒的夢……算了吧,隨遇而安吧,別想這麼多!”
若是香克斯篤定地說那就是夢,巴基反而會覺得有些可疑,他看向了對方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只能接受了……”
“走了走了。”香克斯頓時眉開眼笑,“睡覺去。”
巴基起身跟在了香克斯身旁,和甲板上值崗的海賊打了招呼,便回房休息去了。
……
三天,如果按照太陽東升西落為一天,那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巴基思來想去,反複琢磨,總算從牛角尖中鑽了出來,他怎麼掐自己的臉無濟於事,除了疼痛外,周圍的事物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果是夢的話,又怎麼會醒不來呢,雖然始終保持懷疑,可事實卻勝於雄辯。
既來之,則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