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巴基望著泰佐洛,眼中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神色,“當初在瑪麗喬亞,我也見過你的模樣,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你的模樣倒也沒怎麼變化……”
泰佐洛年輕時和現在判若兩人,不過這不妨礙巴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場大火燒得真是太旺,我當時遮擋住了自己的容貌,所以世界政府只知道這件事是費舍爾.泰格所為,並且為此通緝了他,而忽略了我……你應該知道魚人島如今已經成為我庇護的地盤了吧,這也是因為泰格老兄和我有著匪淺的交情,所以我才願意為此出力。”
“你!”
泰佐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十多年前,他因為得罪了天龍人,徹底淪為奴隸,被囚禁在瑪麗喬亞供其驅使,之後在被一位身材高大的魚人也就是泰格開啟囚房的大門,這才從瑪麗喬亞拼死逃了出來。
他不會忘記瑪麗喬亞的那個晚上,熊熊烈火在整座城市彌漫,燒毀了所有束縛的枷鎖,燒毀了天龍人那不可一世的高座,也將那段屈辱也燒進了世界歷史冊中。
這麼多年以來,即便是最親近的部下,也不知道自己這段屈辱的過去,而世界政府和海軍也未對逃亡人員的名單進行統計,可以說,自己淪為奴隸這件事,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可是眼前的這個巴基到底又是怎麼知道的……
泰佐洛抬頭和巴基的視線交彙,他記不清每個人的容貌和身材,但後者神色輕松,說話間證據鑿鑿,參與縱火,解放奴隸這件事不似有假。
看著泰佐洛信以為真的神色,巴基又覺得有些可惜,當初應該對波雅漢庫克也用這種說辭,說不定還能發生點好事。
想了想,心中搖了搖頭,雷利在那時也幫過波雅漢庫克,不過還是後者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臉色過。
“就算是你當初救過我,那又能如何。”
泰佐洛雖然相信了,但絲毫沒有買賬,“別妄想憑這個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哈哈!”巴基大笑了聲,“來日方長,我會好好考慮接下來怎麼處置你,若是想要逃走,你也可以試試,在這片茫茫無際的大海,是沒有路的。”
泰佐洛冷哼了一聲,對自己的現在狀況心知肚明,努力調整位置,將身體靠著一旁的隔牆,開始休憩。
巴基到不在意對方的舉動,被海樓石囚禁的能力者,連一個普通人都無法對付,還有什麼威脅呢?
他去儲藏庫拿了些熟食,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將一塊幹巴巴的麵包扔在了泰佐洛面前的甲板上,又扔了三五個裝在袋子裡的蘋果,笑眯眯地說道,“別說我虐待俘虜,不過餓死了我可不管。”
泰佐洛對眼前的食物不屑一顧,幹脆閉目不言。
水手繼續掌著船舵,在米庫爾的指示下,朝著前方繼續駛去。
……
兩天時間悄然而過,前方的海面彌漫著層層濃鬱的海霧,在光線的散射和折射下,時而變成黃色,時而變成紅色,時而變成藍色。
站在甲板上的巴基朝著靠在隔牆的泰佐洛那邊看了一眼,旁邊的麵包不見了,只剩下了麵包屑,裝著水果的袋子也幹癟了下去,不由調侃道,“太可惜了,我還想看看你餓死後,旁邊會不會長出惡魔果實。”
泰佐洛只知巴基嘲諷自己,但也不願挑明吃了食物這件事,別過腦袋,閉口不言。
巴基不再理會,看向前方變色的海霧,回頭詢問航海士的意見,“小貓,前方那片海域有什麼問題嗎,我們要不要繞開?”
米庫爾耳朵顫了顫,回答道,“雲和風都相當平靜,應該沒什麼問題,這裡的海霧彌漫範圍很大,繞開的話可能會偏離航道。”
巴基思考了下,說道,“那好,繼續前進。”
森白號在海風的吹鼓下,竄進了面前的海霧。
海霧濃濃鬱郁猶如實質的水滴般攀附在船身上,之後又彌漫到甲板,遮擋所有人的視線。
巴基使勁眺望,可視野在十米外便什麼都看不到,又展開見聞色霸氣,可前方什麼空空如也,什麼也察覺不到,這才關了霸氣。
周圍的視野隨著進入到這片海霧後開始越縮越小,過了片刻後,前方才突然出現了一道如聖光般純潔的亮光,周圍的海霧如霓虹般變化更快。
巴基當即問道,“小貓,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話一說出口,他意識到了不對,自己的聲音變了,變得和原來的不一樣,有些稚嫩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