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one
“白衣呢?”
“找食物去了。”驚訝天音一個人回來,井左的視線特意搜尋了天音的身後,難道他們還沒和好?
“月走了。“男子絕美的臉上有著化不開的失落。
“因為白衣?”
“我們碰到了紅蓮,他知道了月的秘密,月自願跟他走了。”
“白衣?!”狠厲在井左的眼裡一閃而過。
似乎在意料中的,白衣並沒有回來,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但天音卻如同瘋了一般,展開神識搜尋著白衣的身影,千月臨走前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讓自己如何放得下!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找到白衣!
血林是座孤島,地殼隨時都在默默的移動,天音的神識再強,也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追尋到白衣的下落。
只可惜.....
再見白衣時,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白衣死前似乎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整個人的血被完全抽幹,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額頭上的青筋冒起,雙手彎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似乎在臨死前受盡了痛苦折磨。
天音就這麼久久的站在屍體旁不肯挪動一步,雖然他已經確定白衣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但卻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親手處死白衣,但白衣突然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這讓天音如何不震驚?!
“井左,走吧。”不知過了多久,天音終於出聲了。血林,自古以來就是沙場,有的人在這裡一戰成名,有的人在這裡橫屍喪命,他早已知道了這些,一路過來也看到不少屍體,只是現在面對的是白衣,是跟自己主僕情深的白衣。
“香味。”一直沉默的井左突然說話了。
天音聞言怔住,靜下心來也仔細嗅了嗅,突然臉色瞬變,“父皇的香味.......”
血林的某處。
“咳咳咳.....”身著黑金裘衣的男子,正咳嗽個不停,毫無血色的嘴唇旁有著絲絲血跡,讓人看了心驚,“他們呢?”
“回玄皇,兩位皇子正在血林中。”
“嗯,”用錦帕拭去嘴角刺眼的鮮血,玄皇鶴樂竭力的壓抑住痛苦,“盡快安排。”
夜,本應該漆黑如墨,但血林的天空卻紅的妖異,似血染一般。
“父皇?”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天音疲憊的臉上展開溫暖的笑意,那是最疼愛他的父皇,自己身為皇族還能保持善良的秉性,跟父皇無微不至的呵護是離不開的。只是什麼時候開始,父皇的身體會變的如此之差?!
“音兒,”露出最慈祥的一面,讓原本還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間變的和藹親人,“聽說你中了蠱毒,不過....”鶴樂臉上露出疑惑,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事,“看來白衣說的是真的。”
“父皇殺了白衣?”迫不及待的問出心中疑惑,天音視線牢牢的鎖在自己的父皇身上。
“嗯。”沒有絲毫的掩飾,鶴樂依舊用著錦帕捂住嘴壓抑著咳嗽,臉上痛苦的神色絲毫沒有減弱。
“白衣她.....”似乎想知道白衣的死因,天音繼續追問著,要知道,白衣可是活活的被人吸幹了血啊!
“不僅是她....咳咳咳.....”看著錦帕上的鮮血越來越多,鶴著話,有些模糊不清。
“什麼?”
“....還有你,音兒,寵愛你這麼多年,你該是時候報答我了。”原本還極度衰弱的男人,此時的眸中盡是嗜血的殺機!
“……什麼?父皇……你…你說什麼?”一臉的茫然,天音心裡躥起強烈的不安。
“本來還想留你一陣子的,不過既然白衣說的是真的,你喝了聖血恢複了玄力,身體裡的蠱毒清除殆盡,那麼就別浪費了,趁著聖血還在你體內的時間不算太長,想必你的血也更有用處。”掀起詭異的笑,鶴樂的眼格外的嗜血。
“父皇,白衣她說的……”緊張的解釋著,天音不想讓千月受到危險,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變得一臉不可思議,整個人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後退去,“…你…父皇你怎麼知道我中了蠱毒?”
自己中蠱毒的事除了井左和紅蓮以外便無人知曉,即使是面對白衣,自己也為了不讓白衣知曉內情撒謊說受了重傷,蠱毒二字自始至終從未提起。自己蠱毒發作也是跟白衣失散的那幾日才開始的,等再遇白衣時,自己已經因為千月的血痊癒了!
井左不會說,始作俑者紅蓮更是不可能說,那…那父皇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