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覺察到母親的話讓岑墨身子一顫,一一抿唇一笑,低著頭細心地診起脈來……
“原來是這樣……”片刻之後,她收了手,對著母親說道:“姜溫舅舅這藥用的妙,哪天我見了他,還要請教一二。”
“……”原來她給自己診脈只是為了要確定自己的脈象?岑墨心裡一陣委屈,心道:我再忍忍!畢竟還沒有娶進門……這麼狠心的娘子以後可是要好好的調教!怎麼就不知道心疼我呢……
“稟殿下。”夜色裡,一絲尖細的聲音傳來,明顯是捏了嗓子在說話。
“你對閔夫人說吧。”岑墨揮揮手道。
“是。”那聲音應了,接著說道:“皇後娘娘說她已經睡著了,這些小事就讓閔夫人您看著辦,還說,殿下既然認準了名醫,就一定要好好醫治,病不好就先住在她家裡……”
說著話,一大包東西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到蘇夏至的面前:“這是娘娘吩咐給您帶的鋪蓋。”
我勒個擦的!果然是什麼娘養什麼樣的兒子!這娘倆居然是真賴在一塊去了……
蘇夏至盯著腳邊的那個大包袱看了看,她忽然說道:“秀才,咱們也別夢遊了,既然皇後娘娘睡著了都能這麼明白,那我們也還是接著睡覺去吧……”
拉著秀才快速地進了屋,她還不忘囑咐女兒:“紮!對付這樣賴皮賴臉黑心的東西就要多紮幾下……要不他不長記性!”
女兒雖然學的是救病治人的醫術,但施毒的本事也妙絕天下,蘇夏至與閔嵐笙並不擔心她真的被人佔了便宜去。
既然姜暖帶了話,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去解決吧……蘇夏至自然得給她這個面子。
不過,她也認同姜暖的話:年輕人的事情確實就要年輕人自己解決!作為長輩的他們少攙和……
父母的房門關上,院子裡只剩了一對兒需要解決問題的年輕人。
一一一腳踢開絆在腳邊的盛著幾棵花草的託盤,她起身進了書房。
艱難地挪動了身子,岑墨費力的站了起來,望著書房門口不高的幾節臺階重重地嘆了口氣,還是咬牙走了過去:“一一,我胳膊沒有知覺了,動不了。”
她就在眼前,這是他暗自窺視了幾乎十年的女子。
是的,他一直在暗處,用她察覺不到的方式觀察著她的一切……
這不僅僅是因為母後與她的母親是不為外人所知的至交好友,所以他們的聯姻也許對兩家都是件好事情,更主要的是:他喜歡她!
從意識到這點開始,從來都不知道煩惱的岑墨便有了煩惱。
他刻意的製造各種機會與她在根本不可能相遇的地方偶遇,想以此來提醒她:你看,我已經注意到你了,而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呢?
幾次‘偶遇’下來,岑墨發現,這樣的接觸對於閔壹壹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她依舊待他彬彬有禮客客氣氣,那溫婉客套的表情透著疏離,怎麼看怎麼讓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