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的兒子都好幾個月大了啊,我們的兒子怎麼還不來啊?”她嘀嘀咕咕地小聲說道。
“呵呵,這個事情哪裡急得?”閔嵐笙心裡一動,忙把揹著身倚在自己懷裡的娘子轉了過來:“為夫都不急,你急什麼?”
蘇夏至仰著頭,望著他如玉的容顏,伸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上。
明明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話,她卻聽了心酸。
早幾年,他還會接長不短的提起這個話題:娘子啊,什麼時候給一一再添個弟弟或是妹妹呢……
最近他卻不怎麼刻意的說起這些了。
他是怕給自己平添了負擔。
“沒錯!”她笑著牽起閔嵐笙的手往房裡走去:“我們還年輕啊,急什麼……”
算了算日子,最近幾日應該是易受孕的時期,蘇夏至決定拉著秀才回屋‘種毛線’去。
臨進屋前,閔嵐笙有意無意地抬眼往屋頂上望了一眼,隨即勾唇一笑進了門,關門落閂……
銀色的月光灑在正屋高高的屋頂上,姜溫正有一搭無一搭的扇著扇子乘涼。
閔嵐笙與蘇夏至的話聲音不大,奈何他從小習武六識過人,所以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一個字沒落的都被他聽了去。
“家裡的一切為夫都喜歡……”他學著閔嵐笙語氣輕聲說了一句。
隨即便用扇子用力扇了幾下:“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我姐夫就是慣會說這些花言巧語的,騙得我阿姊現在都不關心我了……”
“還有夏夏也是個傻瓜!和我阿姊一樣的傻瓜!”摺扇扇起的風不小,但打在臉上,姜溫覺得那風中帶著一股子燥熱。
屋內二人在幹什麼,他雖然看不見卻聽得清清楚楚,片刻的功夫,國舅大人便俏臉通紅地從屋頂上立了起來,一轉眼的功夫,白影一閃,便融入了月光不見了蹤影。
五月中旬的夜晚,初夏才過。
開著前後窗,安靜地待在房中是很舒適的。
姜溫在屋頂本來已經坐的肌膚微涼,而此刻他一路逃也似的在樹梢上掠過,身上又熱了起來。
放慢了身子的速度,他辨認了下方向,再一提氣,便朝著護城河的方向縱了過去。
遠遠地看見面中滋味的原木黑字牌匾在兩串紅燈的映襯下已然清晰可見,姜溫在一棵樹上落了腳,瞅了瞅前後左右,身子一飄落了地。
抽出插在腰間的摺扇,調整了下步幅,國舅大人狀似悠然的朝著蘇夏至的面鋪子走去:“心情不好,不能虧了肚子……”
與在平縣一樣,這間新開的二層樓面鋪子還是十二個時辰都會開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