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幹不等於什麼都會幹。
別看自家娘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唯獨見不得針線!
在別的女人看來最簡單不過的針線活,就活活能把娘子逼瘋!
好好的一條襯褲的布料,被她七剪八剪的成了上面一個洞,連著下面兩個洞的奇怪的東西,可閔嵐笙堅持要穿:“這是娘子第一次拿針線,而且初衷也是要給為夫做的,所以,娘子一定要做完它!”
“這是大褲衩,你真的要穿?”在自己的‘作品’面前深受打擊的蘇夏至抬眼問道。
“穿!”閔嵐笙重重點頭,頗有些壯士斷腕的勇氣。
趴在床上,把床底下的那個笸籮又夠了出來,蘇夏至拿了針線荷包和剪子出來,先把剩了不多的褲頭對折,將兩條長短不齊的褲腿剪齊,然後盤著腿兒大刀闊斧的縫了起來……
閔嵐笙坐在床邊,看著娘子為自己飛針走線,心裡只覺無比幸福,而蘇夏至也幹的幾乎走火入魔,兩口子,四隻眼都盯在她手底下縫出的歪歪曲曲的針腳上,早忘了屋外還跑著三個孩子!
“好了!”縫好最後一針,蘇夏至咬斷棉線,無比激動的將大褲衩遞給秀才:“穿上,我看看合適麼。”
閔嵐笙接了,臉上一紅,只在身上比了比,俯身親了蘇夏至一口:“為夫沐浴了再穿!”
“行。”見他那麼高興,蘇夏至也跟著高興起來,只覺得兩隻手臂也不那麼痠痛了。
她回身拿起放在一邊的錦緞包裹來才想開啟看看,閔嵐笙眼疾手快的一把給搶走了,他媚眼如絲地瞟著她:“晚上娘子也沐浴了再看……”
“呃!”挺大的人了,一進屋就發騷,蘇夏至被他的小眼神刺激的打了個冷戰:“我還是去外面雪地上暖和暖和去吧……”
安家三口加上馭夫武師一走,閔家的院子似乎一下子清淨了下來。
總覺得院子裡空落落的蘇夏至遊魂似的過了一天,到了晚上哄著幾個也有點蔫頭耷腦的小丫頭上了床,才磨磨蹭蹭的洗了澡回房準備睡覺。
難得的,看見秀才先筆管溜之的躺在了床上,蘇夏至一想日子,明兒初六,也是他該去上早朝的時日了。
“一年到頭就這麼幾天長的休沐,過的太快了。”蘇夏至感嘆著走到床頭的桌子邊上,準備吹了油燈睡覺。
“娘子!”閔嵐笙發春的貓兒似的輕聲叫了她一聲,隨即掀開了蓋在身上的棉被……
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並排擺在床上,那風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蘇夏至嘿嘿笑著走了過去,兩只抓子都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毛手毛腳的揉搓著:“怎麼著,寂寞空虛冷了?等著姐姐來溫暖你冰冷的肌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