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今兒我不去平縣。”直接越過這個尷尬的話題,蘇夏至提步往學堂裡走去:“我找安先生有點事情要談。”
“呦,找我啊?”安逸的聲音從東屋飄了出來,緊接著房門推開,細高細高地他從屋裡笑眯眯的走了出來,蘇夏至一看見這樣的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狐貍精!
“哎?”待到他人走近了幾步之後,蘇夏至也笑了,望著他面上的幾道子傷口幸災道:“吃了素,燎泡果然是下去了……”
安逸卻渾不在乎地說道:“怎麼地吧,我就是被媳婦撓死,也高興!”
“行行行!我沒空管你們兩口子的閑事兒,我來是問正事的。”蘇夏至擺擺手,懶得聽他扯淡。
心裡暗自想到:囂張什麼啊?再過一兩年,有你哭的時候!
提步上了臺階,往學堂裡一探頭,見裡面已經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孩子,蘇夏至只好停了腳步。
“東家,進屋說吧。”小廝察言觀色,知道她當著外人說話不便,於是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掃帚,推開了東屋半掩的房門。
“好。”
上一世住宿舍的時候,她最不愛進的地方就是男生宿舍,感覺那裡的綜合了汗味、臭腳丫子味道、以及各種臭味的綜合味道真是‘妙不可言’!聞多讓人能産生想死的慾望。
這間房子是出乎她意料的幹淨!
蘇夏至對於愛幹淨的人是有著特殊的好感的。
當初她之所以一眼便看中了閔嵐笙,還真不是他生的有多漂亮,而是他的幹幹淨淨!
當然,殘酷的事實證明那時的蘇夏至眼瞎!而那時的秀才是完全的驢糞蛋表面光……
不大的東屋因為屋裡的傢俱出奇的少而顯得很寬敞。
床上的被褥疊的整齊,橫平豎直的碼在一起,兩個枕頭壓在被窩垛上。
床是閔家的舊物,因此蘇夏至瞅著就眼熟,她偷眼瞅了瞅架子床上雕刻的花紋,竟也被擦得幹幹淨淨沒有一丁點塵土!
“東家,您坐!”屋裡只有一把椅子,小廝忙把書案前的椅子抽了出來擺在了屋子中間。
“我去沏茶。”他說著話對安逸使了個眼色,便準備躲出去。
“不用,大早晨的喝什麼茶,你也坐下,我和安先生說的話不怕你聽。”蘇夏至大大方方的往椅子上一坐,她身後正是一扇敞開的窗戶,不時地往屋裡送著微風,讓她更覺得這屋裡清爽,沒有一點腌臢的感覺。
“坐吧。”安逸坐在床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抬頭望向小廝。
“這……屋裡哪有我坐的地方。”小廝往後退了一步,死活不肯同東家還有公子平起平坐。
“安先生,其實我早就想問問您了,對於今後您是如何打算的?”見小廝態度堅決,蘇夏至也不強求,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嗨,原來你是問這個啊!”安逸抬手撓了撓頭,眼睛瞟著小廝說道:“以後還能怎麼打算?不就是和我媳婦好好過日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