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看那妖孽又用了身份來欺負秀才,蘇夏至幾步走到門口,單手叉著腰大聲說道:“手腳酸軟哈?是不是連筷子都拿不住了?等下還得讓我家秀才餵你吧!”
“那倒不用。”走到屋門口姜溫停步,回頭對著蘇夏至笑得像朵花兒:“我嫌棄他……”
“……”閔嵐笙表無表情的望天,然後不言不語地走到灶臺邊上,往就要開了的湯鍋裡抓了把鹽……
第二日姜溫只留了封書信便徑自離開,這讓蘇夏至萬分的失落。
在秀才放衙的時候,她把姜溫留的信件遞給他看,閔嵐笙讀了一遍之後就愣了神兒。
“他不是說要月底再走的麼……”
“說的是啊。”見相公開了口,蘇夏至接茬道:“我還說過幾天炒了辣椒醬給他姐姐捎上一壇子呢,她肯定喜歡!”
“嵐笙回來了。”明澈聽見兒子說話的聲音,自己從東屋尋了過來。
“哎呀!”蘇夏至與秀才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說了這麼半天話,都未曾想起秀才娘還在東屋坐著,兩個人都沒有習慣這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長輩。
“母親!”閔嵐神趕緊起身給明澈行禮,臉色尷尬:“我……我給忘了……”
“呵呵,不礙的。”明澈唇角一勾笑容淡淡的,一看便真是沒有生氣挑理兒模樣。
“做官累不累?我家裡人都說做官無趣的緊呢。”猛然地有了家,她一下子成了一大家子人的長輩,明澈也有些不適應。
“還好。”對於公務,閔嵐笙思忖著是不能和母親講的,就在腦子裡搜刮著可以和她說的新鮮事兒。
“哦,對了。”閔嵐笙終於想起一件事來,在他認為是可以在家裡講的:“您還記得安靜擄了您去,關著您的那個院子麼?”
“記得,娘不是說人都死了,就不要追究了麼?”明澈不解地問道。
“不是這件事。”閔嵐笙望了蘇夏至一眼說道:“今天安府的管家到縣衙去報了官,只說是安家別院書房中的字畫和孤本古籍全部失了竊,安府損失巨大!”
“啊?”蘇夏至吃緊的張大了嘴巴,與明澈的目光對視上之後,她又閉上了嘴巴,嚥下了想說的話。
“那書房裡的字畫娘見過,確實俱都是珍品!”明澈生在明家,從小見多了這些,別看她這十幾年過的顛沛流離,可仍是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的,所以她說話的口氣只是就事論事,連一點惋惜的意思都沒有。
“縣衙的班頭過去檢視了一番,回來稟報說:那些東西丟的蹊蹺,因為窗戶緊閉,連門外鎖上的鑰匙都還被管家守著,屋裡更是沒有留言半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