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兒,又沒人和你搶!”她小小聲地嘀咕道。
“咳咳!”秀才輕咳出聲,已然紅了臉。
蘇夏至瞟了他一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其中滋味也只有他們夫妻才明白了……
片刻之後,臉紅心跳的二人眼神又偷偷摸摸地對到了一起,閔嵐笙馬上離了椅子,輕手輕腳地走到娘子身邊,俯身也在她的胸口上吻了一下。
蘇夏至橫了他一眼,又對著屏風處努努嘴。
閔嵐笙勾唇一笑,聽話地坐了回去。
“今兒我們說了會子話。”想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蘇夏至仔細地將她和明澈的聊天內容都重複了一遍。
“總得去說明白的。”蘇夏至看向沉默不語的秀才:“沒生一一之前我還沒什麼感受,自打生了這個孩子之後我才徹底明白了那句話:女人不易啊……”
她說的女人不易,而沒有說當孃的不易。
秀才與她一起經歷了半個孕期和生産,他是懂得她這句話的意思的。
盡管明澈沒有盡到當孃的責任,看著中間也許真的有些誤會存在。
作為她的孩子,閔嵐笙終要面對她。
哪怕明澈給了他一個最慈悲的選擇:我會在菩提庵等著嵐笙和青蘭。
那是她用一個母親的身份在告訴她的孩子們:娘親一直都在,不管你們怎麼選擇,娘親都會在一個地方等著你們,不會讓孩子們找不到我……
兩天之後,在經過與姐姐的一番長談,閔家姐弟以及蘇夏至一起去了菩提庵。
秋日午後的陽光如金子般的灑落在不大的庵堂裡。
得到通稟的明澈依舊是從後院緩步走了出來。
她眼睛在閔嵐笙和閔青蘭的臉上來回移動著隱隱有著淚光,似乎是在尋找著多年前,他們姐弟還是孩童時的影子。
倒是她的視線落到蘇夏至身上的時候停住了:“多謝你,把我的孩子們照顧的這麼好。”
不大的聲音,平緩的語調,如她這個人一樣波瀾不驚。
站在十多年不曾相認的孩子與兒媳面前,明澈還是那麼的從容。
可她那樣的一句話竟聽得蘇夏至鼻子一酸,眼淚馬上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