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什麼?”閔嵐笙垂下頭逼近她。
“我說你也挺傻,你還不愛聽嗎?”蘇夏至嘴硬地說道。
下一刻她便被秀才攔腰抱到了炕上:“娘子剛才說為夫沒用?嗯?”
“我說了麼?”蘇夏至陪著笑臉往裡躲去:“咱接著看禮物吧……”
“還是先看看為夫有沒有用吧!”閔嵐笙眼神幽幽地爬了過去……
“小心眼兒!”在被他‘欺負’著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親親好相公’之後,兩個人終於又赤條條地鑽進了一個被窩。
“別動,為夫給你揉揉腰。”將手掌貼在她的腰上耐心地做著揉搓地秀才又從餓狼變成了溫柔斯文的模樣。
“哎,不是說官員的指派不能到原郡上任麼,你是怎麼回來的?”蘇夏至貼在他的胸口,酸澀的腰肢被他揉的舒服,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是我向萬歲爺求的恩典。”連續的長途跋涉,再加上這幾天的忙碌,方才的一場歡好讓閔嵐笙也覺出了疲憊,他閉著眼睛對蘇夏至說道:“殿試過後的恩榮宴上陛下親口褒獎了我。”
“為什麼褒獎你?因為你的文章麼?”蘇夏至隨口問道。
閔嵐笙沒有回答。對於不能回答的問題,他一般都是會選擇沉默。
“好啦,不能說就睡吧。”對於他的不能說的事蘇夏至從不會追著刨根問底,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問多了就是自己找事兒。
“後來,罷宴後陛下單獨召見了我,問我願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這是要提拔你啊?”
留在皇帝身邊,就是在京為官了,離著天子近了機會也就更多,因此很多新科進士都是想法設法的找關繫留在京城。
“聖意不好揣度,大約是有一些這樣的意思吧。”閔嵐笙待人接物穩重得超出了他的年齡,即便是面對著他對親近的人,一說到公事,亦是一板一眼。
“但是我和陛下說了,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回去。”
“你這麼說,陛下一定會不高興的。”蘇夏至有點替秀才擔心了,她睜開了眼睛望向秀才,發現此時他也在望著自己。
“沒有。”秀才搖搖頭輕聲說道:“我對陛下說了實話,我說的娘子就要生産,我若不在家她會害怕……”
“你這樣說的?”蘇夏至被他驚得睡意全無,支著身子想坐起。
伸手拉住沉不住氣的娘子,把她放在自己懷裡,閔嵐笙輕拍了她兩下以示安慰:“對陛下那樣人,與其說一些華而不實冠冕堂皇的話,不如講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