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了屋,快速的在已經炒的條目留了記號,小廝把東家要的東西都送了出來。
“坐下,算賬。”蘇夏至伸手在小飯桌的邊上敲了敲,叫住了起身就要回去的他。
“是。”小廝聽到後馬上就彎腰坐在了桌子的一邊,用手摸了一把桌子,覺著沒有油之後才把筆墨紙硯都攤開來擺好。
學堂裡的孩子們也在伏案鞋子,而一直支楞著耳朵冷眼觀察著外面動靜的安逸此時則來了氣:守誠這個東西越來越不聽話,那個娘們兒讓他幹嘛就幹嘛,爺要他脫個褲子就那麼難!也不是道誰才是他的主子……
“守誠!”他沒管住自己的脾氣,趴在窗臺上對著外面喊了一嗓子。
“啊?”不只是小廝,連蘇夏至與周恕也扭了身子一起瞅著他。
“那什麼,東家的茶要是淡了就換壺新的,爺拿回來的茶葉且夠泡幾壺的呢……”話到了嘴邊安逸有點傷心,猛然記起小廝早就賣身到閔家了,現在可不是人家才是他的主子呢麼。
“要是方便說的話,我得知道貴酒樓一天能收多少銀子,大師傅夥計以及每個月固定的開銷是多少?還有食材進貨的情況也請說一說。”見安逸沒啥正事,蘇夏至坐正了身子對周恕說道。
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拉蘇夏至入夥的,如今她提出的這些要求雖然都是酒樓經營的秘密的,可拉人家入夥總要付出做起碼的誠意,否則兩眼一抹黑的誰會白往裡投銀子?
“當然。”既然她肯出口詢問,那就意味著有希望,周恕趕緊點了頭,然後按照蘇夏至問的一樣一樣的報了出來……
“守誠,一起算。”蘇夏至起身在院子裡找了一塊平整的土地在地上寫寫畫畫著。
幾乎是周恕的話一停,蘇夏至便報出了一個數字,而扒拉著算盤的小廝則是又過了片刻才說出了一個數字,與蘇夏至說的相同!
蘇夏至點了點,起身用腳將地上自己寫的東西全部抹去。
周恕無比吃驚的看著緩緩走來的她,又伸了脖子想去看清地上的字跡,只是那裡除了幾個腳印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你們這個酒樓盤下了來沒有多少時日?兩年?三年?”蘇夏至知道他在好奇自己寫了什麼竟然算的速度比算盤還快,但她也根本沒打算跟他解釋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現在的周恕已經從吃驚換成了不可思議:“不到三年。”
怎麼知道的?當然是用現代的方法計算的。
蘇夏至點點頭,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這生意還成,其實你們沒有必要拉我入夥。幾百兩銀子我想你若真想湊出來也不是難事吧?”
“只要把運轉上捉襟見肘的銀子補上,不是自己做東家更好麼?”蘇夏至直視著周恕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