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蘇夏至再聽不出他話裡的暗示那就是真傻子!
她抬眼對著那個抱著孩子正對著她眉來眼去的東西一瞪眼,隨即便臉紅了,心道:臭不要臉!天天磨嘰這點事兒!
蘿蔔條曬了五六天之後,摸著水份晾的差不多了,蘇夏至讓高越都收到了大盆裡,她往裡撒了兩把鹽後,用力的把蘿蔔條揉搓均勻,又撒上辣椒麵白糖後再次拌勻,然後把這些入了味的蘿蔔條入了缸,蓋上蓋子之後用石頭壓住,她才抬頭說道:“這個東西下飯,咱以後早上喝粥的時候也可以盛一盤子。”
那邊院子裡請的工匠沒幾天就把幾件屋子的門窗給裝好了,屋裡地上的青磚也漫的平整,大面上的活兒基本就算是差不多了。
給工匠們結了工錢後已經臨近臘月,把式叔從別的村子給蘇夏至拉回一隻才産了羊羔的奶羊來,肚子上垂著的那隻乳袋子鼓鼓囊囊的,蘇夏至這下是放了心:小丫頭終於有了‘奶媽’,回來也不怕沒得吃,也該把那娘倆個接回來住了……
“我們搬回來吧?”
夜晚天氣已經很涼,又到新房裡檢視的小兩口看著他們新建起來的家都有些興奮!
蘇夏至一開口,便哈出一縷熱氣。
蹲下身在壘起火炕的磚上摸了一把,秀才仰著臉瞅著娘子:“都幹透了,那就搬吧。”
“我睡哪屋?”房樑上突然地傳下姜溫的聲音,讓屋裡的夫妻兩個一起翻了白眼兒!
“哎,我說,這都快過年了啊,你不回家嗎?”蘇夏至仰著腦袋目測了一下距離,覺著還是太高,不能一把將他拽下來。
“我捨不得你做的飯吶。”姜溫擰身從樑上翩然躍下,衣袂輕揚,姿勢說不出的妙曼風流!
秀才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擋在娘子身前平淡的說道:“回去吧,我晚上吃的少,有些餓了。”
回去吧……姜溫挑眉一笑,這話和誰說呢?
回了他們暫住的小院兒,蘇夏至直接進了廚房準備夜宵。
姜溫尾巴一樣的跟了進來,看著她手腳麻利的忙活,依稀又想起了自己幼年和姐姐獨處時的情景。
“你是從哪裡來的?”他輕聲問道:“為何我總覺得你和我姐姐是一個人呢?”
蘇夏至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揹著身問道:“你問過你姐姐這個問題麼?”
“沒有。”姜溫搖頭:“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認為只有我姐姐才是天下最獨一無二的女子,我從未想過你們連說的話都會相像如此。”
“哦?”蘇夏至把案板上切好的肉絲放到了碗裡,邊上漿邊問道:“她經常說什麼?”
姜溫歪著腦袋想了一陣,才開了口:“早年她也會常說‘老子’,‘擦’‘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