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那女子的那股子潑辣的味道呢!
“奴家不會,讓您見笑了!”秋海棠站在臺上,聘聘婷婷地對著蘇夏至行了一個女子的禮,但說話的聲音已經換上了他的本聲,稍顯低柔的聲線透著性感,雌雄莫辨!
“不會啊……”蘇夏至笑開了花兒,覺著臺上的那個男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妖,女相男聲,太有意思了!
“不會就算了,您接著唱吧,我回家啦,”調皮搗蛋完畢,蘇夏至覺著玩盡了興,決定回家醃雞蛋去。
昨天哥哥給她送去的雞蛋還沒有收拾呢。
“姑娘留步!”秋海棠見她說走就走毫不留戀,心中一陣氣惱,腳下一點,腰身一擰,身子已經拔起從戲臺上跳了下來,兩個起落間就攔著了蘇夏至,只是他一看見她身後的閔嵐笙便愣住了。
秋海棠自負美貌不輸於女子,可他也承認在平縣附近他的容貌只在一人之下,那個人便是閔嵐笙。
“閔公子!”這次他對著秀才行的是男人之間的禮節。
“呀,你認識我家秀才啊?”蘇夏至心裡更得意了,秀才的知名度越高,她也覺得臉上有光。
秋海棠一陣苦笑:“在平縣又有哪個不識得閔公子的。”
“哎,你們都別往前湊了啊!聽人家說話好意思嗎?”眼看著看戲的眾人都更著往她們這邊走來,蘇夏至趕緊喊道。
秋海棠轉身對身後戲臺上的琴師打了一個手勢,眾琴師得了命令,重新敲打吹拉起來,已然是開始了下一場。
見有了新戲看的觀眾又擠到了戲臺前接著看戲,雖然不時地還往秋海棠他們幾個人那邊望上一眼,倒也不再過來打攪他們。
閔嵐笙還了禮,站在蘇夏至身側並不說話。
“你是想問那下半段吧?”頭一次與扮上裝的男旦離得如此之近,蘇夏至毫不避諱地把人家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強忍了才沒有伸手去摸一把秋海棠臉上暈著的桃粉色的胭脂。
“正是。”秋海棠點了頭。
“那你聽著啊……”蘇夏至拉開了架勢雙手捏了指法接著把下半段唱了出來:“紅花姐,綠花郎。幹枝梅的帳子,象牙花的床。鴛鴦花的枕頭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鋪滿床……”
她行腔唱唸與自己相似又不似,秋海棠這次聽得真切,兩個人唱的曲子雖然一快一慢,可分明就是有著某種聯系的!
為什麼她唱的如此流利而我卻連聽都未聽過呢?
恍惚間,身前的女子已經與閔嵐笙並肩走遠,秋海棠鬼使神差般的一擰身子,又追了上去。
過去江湖裡有句行話:好把式打不過爛戲子!
秋海棠也是有功夫的,只是他極少外露罷了。
幾個起落追上了已經快出了村子的小夫妻,他隻眼巴巴地盯著蘇夏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