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家裡的日子過得那麼緊吧,她每天都要算計來算計去,計算著作坊和日常的一切開銷,原來竟是把廩膳費存了。
“兩回事。”蘇夏至拍了他的手一下,秀才的手沒有離開反而移到了另一側……
“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我當然要把銀子存起來。咱們的銀子一筆筆的都是放到了一處,我不過說個數目給你,其實就是一個月存一兩銀子啦。”
“咱們的銀子……這就對了……”秀才笑嘻嘻的貼了上去,“我就愛聽你說咱們的,咱們的……”
“閉上咱們的嘴,閉上咱們的眼,睡咱們的覺吧!”身前身後都是人,蘇夏至被擠得動不了,她隨口說了一句之後自己也笑了。
“為夫也想睡咱們的覺呢。”奈何旁邊還躺著個礙事的小東西啊,一想到這個小東西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送走,閔嵐笙連睡覺的心思都沒有了……
“秋試到放榜,最快也要一兩個月。若是過了,為夫還要待在帝都等著春試,一去一回也要快半年的時間,你自己在家我實在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他這一說,蘇夏至的睡意全消,想想要有半年見不到他,不禁又往他身邊依偎了過去。
本來能睡兩個人的架子床上,兩個大人擠在一處卻還嫌不夠,恨不得都要揉到對方的身體裡才甘心,而一個不大的小屁孩兒則自己四仰八叉地佔了大半個床,睡得安逸……
“等你進京去秋試的時候,我就在家把房子拆了。”
“……”相公前腳出門,娘子在家後腳就把房子拆了,這是什麼概念?
閔嵐笙知道娘子能幹,沒想到過了門後越加的彪悍了!
“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惦記著,好好考,盡心的考,只有這樣才能不管結果如何落得個心安。”
“你就這麼對為夫沒有信心嗎?”明知娘子是在讓自己寬心,奈何小心眼兒秀才還是不愛聽了。他把腿跨到了她的腰上,臉貼著她的臉。
“我才不在乎你考得如何呢。”蘇夏至想把這幾乎要騎到自己身上的人趕下去,推了兩下都沒有推動。
“你什麼樣都是我的相公,難不成秋試你中了舉人,春試中了貢士就要休了我嗎?”
“說的什麼!”閔嵐笙氣得一瞪眼:“為夫是永遠都不會休妻的!”
“呵呵!”蘇夏至笑的搖頭晃腦,好不得意!
“你也不許休夫!”
“……”自古都是夫為天,只有夫休妻,那裡有妻休夫的?
“不能休夫!”見她不語,閔嵐笙坐了起來,恨不得押著娘子到外面立個字據才妥帖。
“傻不傻啊你!”見相公又成了個大孩子,蘇夏至轉了身子面朝著嬌嬌。
身後‘撲通’一聲悶響,她趕緊回頭,床上已經沒了秀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