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手,趕緊輕輕地又給娘子揉了幾下他才接著說道:“他懷了這樣的心思,就是真打出了什麼事娘子也不必自責,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這道理蘇夏至懂。
閔嵐笙如此高傲孤潔的性子,那天若真被安逸得了手,他是一定活不下去的。
想到這裡,蘇夏至伸臂抱住了身下的秀才,心裡一陣後怕。
“都過去了,我今天並沒有見到他,連那本書也是我告辭後安小姐又追出來特意送給我的,你不要多心。”
“切!多什麼心啊,她明知道你已經成親還追出來送書給你,說明她就是對你沒憋好屁!”
這回蘇夏至一翻身就坐了起來,盤著腿坐在床上罵道:“安家這姐弟也算是奇葩一對兒了,居然都對你動了心思!”
秀才沒吱聲。他也覺得這次安靜的態度有些奇怪。過去她見了自己似乎還有些拿捏端著架子,這次……閔嵐笙也說不出有哪裡不同,總之他就是覺得安靜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與過去不同。
“不說這個。”閔嵐笙也起身把枕頭靠在身後倚在床幫上,他拍了怕身側示意娘子過來;“掛麵不是有了去處了,倒是該趕緊把你的作坊開起來了。”
一說這個話題蘇夏至眼睛都冒了光,她爬過來靠在秀才身邊就眉飛色舞地說開……一直說到後半夜兩個人不知不覺的睡去……
模糊間好像才睡著似得,蘇夏至睏倦地睜開雙眼,她愣了下,覺著自己是在做夢。夢見坐在小船裡隨波逐流。
“吵醒你了?接著睡吧,還早。”閔嵐笙的聲音從床下傳來,氣喘籲籲。
“你不睡覺在幹什麼?”蘇夏至感覺到床在動,往旁邊一看才看出自己睡的床已經挪了位置,離牆壁有一尺多的距離。
“又下雨了。”閔嵐笙又把床往地中間拖了拖。
“下就下唄,你挪床幹嘛。夏天不就是雨水多,這幾天都是連陰天呢。”蘇夏至睡得正香,一點不想動彈,被人打擾了好夢她有點不高興。
“咱屋裡漏了。”閔嵐笙圍著床轉了一圈,仰著頭看了好久才又爬上了床。
“啥?”房漏了?蘇夏至抬手想接接雨水,隨即想起自己睡得是架子床,上面是有個木頭罩子的,就是房子漏雨床上也不該有雨水的。
“是你睡得那邊順著牆在往下滲雨水,半面牆都濕了。”閔嵐笙輕聲說道,覺得很對不起娘子。唯一有的産業房子還漏了……
“塌不了吧?”蘇夏至也扭身往後牆上瞅了瞅。
“應該……塌不了。”
“那就睡覺!”往枕頭上一躺,蘇夏至把薄被搭在兩個人身上打著哈欠說道:“這黑燈瞎火的急也沒用,睡覺,有啥事也得天亮了再說了。”
閔嵐笙想想也是,隨即側著身面朝著娘子躺下,心裡正忐忑間耳邊已經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這個沒心沒肺的……”眼前,她的表情柔和睡得安穩,看了使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