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高將軍剛才也說過了,這陸睿麾下的虎將絕對不是那種街邊的貨色,就算是我衝上去了只怕也是一個被殺死的結局,如果論兵馬的話我們只怕更加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我手上的這些兵馬,只怕還不夠給陸睿小兒塞牙縫呢。”男子十分無奈地對著高將軍說道。
“呵呵,大人,你還真是兩個極端啊!不是太過於悲觀就是太過於衝動,事情其實也並不是沒有辦法的。”高將軍對著男子說道。
“願聞其詳!”男子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對著高將軍拱手說道。
“大人你難道忘了,你和張將軍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張將軍現在可是深受丁大人的器重,將大量的兵馬都交給了他來統率,以大人和張將軍的關係而言,張將軍定然不會連這樣的忙都拒絕大人,大人為何不去像張將軍借兵呢?”高將軍對男子說道。
“張將軍,對啊!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恩,我這就去向張將軍借兵。”說完,男子和高將軍就離開了府邸。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陸睿軍中的一名士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正好看見了正在訓練士卒的花榮,連忙跑了過去,對著花榮說道:“花將軍,大事不好了。”
“何事,這麼驚慌?”花榮見狀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訓練,對著那一名士卒問道。
“外面,外面來了一支隊伍,一直都在外面罵陣,點名道姓地讓主公出去受死。”那一名士卒對花榮說道。
“哦,還有這等事情,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在我軍前面耀武揚威。看我去一槍戳死他!”聞言,花榮不由得大怒,對著那一名士卒說了一聲之後,就騎上自己的馬匹,向著軍營外面衝了過去。
那一抹烈日懸於危空之上,將那無盡的霜霧化解為草尖上的露珠。如金墨般潑灑在這原野之上。
風過沃野,風中夾雜著那一股沖天而起的銳氣。
未時,南面方向出現了滾滾馬蹄之音,那馬蹄掀起一道黑色的沙暴,正鋪天蓋地而來,猶如一股山洪襲來。
少頃,陸軍營前,一面面深紅色的戰旗昂立在冷風之中,如一旋旋的血色的波濤不斷翻著。那“呂”字大旗彰顯著無雙霸氣。
放眼望去,百步之遙,儼然一座軍陣橫於營寨之前,如鐵壁般圍堵住了出入口。
那面紅色巨旗下,男子那英武的臉上流轉著絲絲慍色,如鐵塔一般的身軀昂立,正以一種看螻蟻般的目光橫掃全營。
只見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背披西川紅錦百花袍。身穿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腳著踢雲靴,手中握著一杆二丈三之長方天畫戟,座下一騎撕風赤兔馬長嘯於天。
眉宇之間燃起那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渾身綻射出一股視天下群雄如若無物的威懾之氣,讓人望而生畏,真如天神降世。世間無雙。
在某個呼吸間,男子手中的方天畫戟慢慢撕裂開塵沙的阻隔,當空徐徐揚起,直指營寨上的巡邏兵,冷若極北寒冰的戟鋒上流轉著萬丈寒光。
那目光。不屑至極,斜視前方的陸軍,驀地一聲低嘯:“陸睿小兒,速速將吾女兒交出,否則本侯今日必定蕩平你這破寨!”
那一聲喝,如洪鐘一般使眾人耳膜為之一震,守門將士竟然被這一喝驚得微微一顫,甚至在其威勢之下,被震懾得皆不自禁的退後一步。
此時只見花榮聞訊而來,命人推開營門,縱馬提槍引兵出營,遙望著前方林立的槍戟與兵甲,喝問道:“來者何人,膽敢犯我大軍!”
只見那男子孤傲依舊不屑地喝道:“本侯再說最後一次,將吾女兒交出,否則定叫你大軍長埋於這黃沙之下!”
好狂傲的語氣!
“小賊安敢大呼小叫,看本將軍今日來拿了你!”
聽得此言,花榮登時怒從心生,雙腿猛地一夾馬鐙,手中銀槍幻化出幾道殘影,如一道閃電縱馬射出,朝呂布殺去。
“土雞瓦狗一樣的東西......”
男子深陷的雙眼,透射著冷絕如冰的寒光,傲視著前方的衝來的花榮,瞳孔之中閃過一瞬異色,那微微下垂的戟鋒亮如天星,銳如雷芒。
轉眼間,花榮已經殺至眼前,男子渾身突然綻放出凌厲蕭殺之氣,竟然讓花榮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花榮咬了咬牙,手中銀槍卷著猛如迅雷的力勁,攜著秋風掃落葉之勢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