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山春意盎然,煙霞山莊內卻氣氛壓抑。
謝知言那日與莫相識分別後,飛快趕回了煙霞山莊。他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見父親,而是去地牢見莫如初。
莫如初不在地牢!
他驚怒交加,趕緊去找謝榮風。謝榮風怒氣更盛,一見到他就讓人將他綁到謝氏宗祠,家法伺候,不由分說揍了他五十鞭。
洛水謝氏,家教甚嚴,謝氏家法,更是令人望而生畏。這每一鞭都灌注了內力,鞭鞭見血,直打得謝知言皮開肉綻。
謝知言自小懂事又聰穎,從未受過這等苦頭。但他就是咬緊了牙關,硬是不出一聲,更遑論求饒。
“謝知言!你眼中還有沒有謝家列祖列宗!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我看這個盟主之位乾脆你來坐好了!”謝榮風見他倔強,怒從中來。
謝知言滿臉冷汗,聲音發顫:“相識……在何處?”
謝榮風一把揪起這個不孝子:“你瞧瞧你的樣子,被一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若非她還對我有用,我必即刻將她斬殺,讓你親眼看看她的下場!”
“你……要對相識做什麼?”
謝榮風把他摜摔在地,指著他怒罵:“你眼裡嘴裡除了那個賤女人還有什麼?我教育你二十年,就是為了讓你被這種女人拐跑?
“我以為你在相思門吃了苦頭能懂點事,怎麼回來還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謝知言艱難地站起身,血水滴在地板上:“相識不是那種人,請您不要出言羞辱!”
“你!”謝榮風聽了這話,差點兒背過氣去。合著打了五十鞭,又說了一大堆,在他這個寶貝兒子這裡全然無效!
“你滾回屋裡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如今芬芳谷內亂,我這裡千頭萬緒,沒工夫和你費口舌!”謝榮風一甩衣袖,朝外走去。
“爹!且慢!嘶——”謝知言伸手挽留,動作太急牽扯到背上的傷口,不禁痛撥出聲。
畢竟是自己的寶貝獨子,謝榮風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作為老父親難免心疼。
他停下腳步道:“還有什麼話,快說!”語氣雖然嚴厲,但和緩了一些。
“爹剛才說芬芳谷發生內亂,現在是什麼情形?”
謝榮風略一沉吟,道:“芬芳谷谷主身受重傷,逃走了,現在無人知道他在何處。此事我正在追查,最好能趁機一網打盡,你不必多慮,好好養傷。”
謝知言忽然正色:“爹,有一事或許與芬芳谷谷主的下落有關。”
謝榮風猛然回身,過來扶住謝知言:“當真?說來聽聽。”
謝知言皺著眉道:“孩兒此次逃出相思門,多虧莫如初相助。兩日前她忽然急著離開相思門,便讓我假裝劫持她。”
“莫如初……”謝榮風捋了捋鬍鬚:“武林大會上被芬芳谷谷主救走的那個小姑娘,有意思。她為何在相思門?”
謝知言搖了搖頭:“孩兒不知,但她似乎很聽莫門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