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聲一出,陳一農一下子洩了氣,他癱坐在臺上,遙遙望見自己的師父在臺邊,心中萬分委屈,又不好當場發作,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師父!”
莫相識不知此人是誰,但樂得放鬆,長舒了一口,伸了個懶腰:“這罰站還不如罰跑圈呢,累死人了。”
羅永珍飛身上臺,扶住陳一農,對莫相識道:“姑娘來自芬芳谷?”
莫相識見此人形容偉岸,估計德高望重,於是放下胳膊,整了整儀容作乖巧狀:“是。”
“姑娘的功法十分精妙,老夫從未見過,可否透露一下是哪家心法?”
莫相識心思一轉,告訴你我練的是《暮雲經》,不擺明了是來搶《朝雲經》的嗎,人生在世,低調為要。
她繼續作乖巧狀:“大叔您謬讚了,我這套功法是我自創的,自然沒人知道,不過是我練習刻苦才有了一點點成效。”
“姑娘既不願說,老夫不強求。”說完羅永珍就帶著陳一農飛身下臺。
莫相識著了急,自己最重要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她撿起紅蓮朝陳一農一拋:“陳少俠,別忘了你的花!”
紅蓮正正好好插進羅永珍的腰帶,紅蓮似火,妖冶又囂張。
莫相識看了十分滿意,揉了揉餓扁的肚子,果然運動是治療厭食的最好方法,自從來了這洛雲山,每天都餓得肚子咕咕叫,吃飯去!
剛走了兩步莫相識就停住了,開始屏著呼吸一步一步往後退。
剛退了兩步,面前的人就出聲了:“你這是欺負我看不見你嗎,莫如初?還是我該叫你,方言?”
莫相識嘿嘿一笑,不敢再退:“你怎麼知道是我?”
黑衣少年三年不見,似乎長高了些,他一步步向前,竟讓莫相識感到有些壓迫感。“我聽得出你的聲音。”
莫相識下意識地捂住嘴。黑衣少年道:“你捂住嘴也沒用。”
“莫風,你這眼罩上有縫兒吧?”莫相識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連捂嘴的動作他都能聽出來?
莫風笑了笑:“我剛才還不確定是你,現在確定了。”
莫相識後悔莫及,早知道剛才打死不認拔腿就跑好了。她尷尬地笑了笑:“那行吧,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莫如初。”她見了莫風兩次,給了他兩個名字,竟然都不是真名。
莫風點點頭:“我知道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即墨風。”
什麼??即墨風?!《此物最相思》的男二即墨風?
莫相識氣不打一處來:“你一副正義凜然興師問罪的樣子,結果你說的也是假名字?你說你姓莫,其實我才姓莫,你就這麼想跟我的姓?”
即墨風還是少年心性,忍不住爭辯:“我哪裡興師問罪了?再說,再說我告訴你的名字起碼有兩個字是對的,你這根本不沾邊。”
“還說不是興師問罪,這一兩個字也要計較得那麼清楚!”莫相識心說,那方言還是我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呢,豈不比你用的時間長。
即墨風說她不過,換了話題:“你來自芬芳谷?”
莫相識抱起雙臂:“沒錯,所以你最好禮物遠一點,省的別人說我帶壞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