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識點點頭,花椒同志還是很有管理才能的,畢竟社畜們想要的不是團建,而是實實在在的獎金。可惜自己沒什麼熱鬧可湊了。
“那你是簪山茶花嗎?”莫相識問山茶。
山茶搖搖頭:“雖然我叫山茶,但還沒資格戴山茶花,我只能戴白蓮花。”
噗——莫相識一口茶噴了出來,白蓮花?這不是莫相識本尊的代表花嗎?
“我功力微末,讓姑娘笑話了。”山茶顯然會錯了意,委委屈屈說道。
莫相識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笑話你,白蓮花很好啊,我和你一起,也戴白蓮花!”她強忍笑意,雷人誰不會,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就是要這樣嘲諷命運。
山茶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稱是,高高興興出門去了。第二天一早,果然捧著一大盤鮮嫩的白蓮花來到莫相識面前,請她挑一朵。莫相識隨手拿了一個插在頭上,白蓮花女主要出場了,你們瞧好吧!
到了晚上,花椒看見她戴著一朵白蓮花,也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戴的什麼玩意兒,庸俗。”
莫相識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很符合白蓮花的氣質:“你懂什麼,大俗即大雅,旁人覺得蓮花高潔,芬芳谷卻覺得庸俗,我呢,雅俗不論,好看就行。”
“你當真覺得好看?”花椒皺眉。
莫相識轉了一個圈,行了個優雅的曲膝禮,抬起頭笑意盈盈:“不好看嗎?”
花椒伸出手來,纖長的手指在她耳旁一滯,拿走了她戴的白蓮,然後手指一勾,手裡多了一朵開得正盛的紅蓮,輕輕插在了她髮間。“那你戴這個吧。”
莫相識伸手摸了摸那朵紅蓮,又低頭看看自己藍色的衣裙,笑道:“紅配藍,討人嫌。”
“你很有自知之明。”
莫相識並不生氣:“你怎麼不戴?”
花椒偏過了臉:“無聊。”
莫相識低頭在地上找了找,蹲下來在腳邊摘了一朵蒲公英,正對著花椒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使勁吹了一口氣。蒲公英散去,有幾片降落在花椒的臉上,停留片刻又飛走。
花椒抿了抿嘴,剛要發作,只聽莫相識興奮地說道:“你看,別人的花是花,戴在頭上再美也就是一日光景,你的花卻是種子,飛到各處又能開花結果,又是一季。”
花椒有些失神:“是嗎。”他突然回憶起小時候,母親拿著一根蒲公英,教他如何一口氣吹散,他總也做不到,母親笑他氣短,他生氣地背過身去。母親見他生氣,攬過他的肩,告訴他,蒲公英隨風而散隨波逐流,卻是最堅強的,因為它無論落在哪裡,都能生長出一個家。
“是呀,不愧是芬芳谷谷主,用的花這麼特別。”莫相識日常拍大佬馬屁。
花椒笑不出來,心裡卻莫名舒服。
“為什麼芬芳谷要把春分當作節日呢?”莫相識問。
花椒不以為然:“普通人太弱,一年當中總要有一天讓他們放縱一下,借個由頭給他們發點賞錢,他們就高興得很。”
莫相識原以為今日有什麼特別的說法,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又問道:“那你呢?你這種大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