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天帝坐鎮圖書館,根本就沒有宵小敢上來冒犯,當然,也沒再有人敢上前問蘇飛題目。
明眼人都看出蘇飛和姜傾雪關係不一般,這姜傾雪這麼維護蘇飛,又有誰敢上去打擾這二人的溫馨時光。
然而,溫馨二字對於蘇飛來說,那可是完全不存在的。
此刻蘇飛甚至想要去某乎寫一篇“和校花鄰座是一種什麼體驗”。
別看姜大校花這麼維護自己,其實也僅僅是當成朋友罷了,更準確地說,是惜才。
蘇飛無比確定,自己在姜大校花心中的定位僅為“本科生中為數不多能跟上她腳步的人,所以想要適當照拂”,這種帶有點上下級的關係。
所以,姜大校花雖然坐在鄰座,卻和他保持著很清晰的界限。
比如現在,姜傾雪自然而然地往蘇飛的反方向傾斜著身子,中間留出了一小段距離,而蘇飛只要稍微有靠近的趨勢,那校花冰冷凌厲的目光就會掃過來。
“姜同學,剛才謝謝你啊。”
良久,蘇飛才輕聲道謝。
“叫我什麼?”
“姜同學?”
姜傾雪淡然地道:“以後叫我社長,你已經是我們社正式成員了。”
蘇飛:“......”
她嘴角上揚:“感謝的話就不必了,畢竟社長照顧社員,天經地義。”
為什麼總感覺這女人滿滿的高傲啊,可惡。
......
在姜傾雪的鎮場下,蘇飛在圖書館安逸地度過了兩天,時間悄然來到週五。
這一天,英語競賽的成績也終於出來了。
方勝作為英文系資歷最老的幾個教授之一,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江大英競的成績榜。
他正和另外兩個頭髮花白的老教授喝著茶,討論著這次的競賽成績,安排國賽相關事宜。
“18屆19屆的這群孩子真不錯啊,這次算是給我們江大長了不少臉,入選國賽的整整有十三人,五年以來最好的一次了吧。”一個坐在最左邊的老教授樂的眉開眼笑。
“搞不好,這次能出個全國第一,把國賽的獎盃給我們江大拿來。”另一個老教授也樂呵呵地說道:“之前數學系的陸濤把高教社杯冠軍盃給我們江大拿來了,要是我們英文系再來一個英競國賽金盃,哈哈哈哈哈,我都等不及看華大和京大那群老傢伙的嘴臉了。”
“老方,你新收的那個弟子,成績好像也不錯?”最左邊的老教授看著方勝,笑著說道。
“有什麼好的?81分也還湊合,雖然省一是穩了,但位列十四,這次是與國賽失之交臂了。”
方勝雖然嘴上看似在批評,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你這老傢伙,就不能誠實點,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傲嬌!”一旁的另一個老教授笑罵道:“你那新弟子林依曼才剛大三,和大四的學生可是差了一年的積累,即便這樣都殺到了校內十四,明年國賽怕是板上釘釘。你再看看其他的大三考生,別說省一了,連省二都沒幾個!你這老傢伙還不滿足!”
“我怕那小丫頭會志得意滿,哼。”
方勝又裝模做樣地批評了兩句,另外兩個老教授啼笑皆非。
“這個蘇飛是你老方還是你老傅的學生?92分吶,初賽我們江大的第一,全國恐怕也能排進前五。”這老教授盯著成績榜,眼裡精光不斷,暗想對面這倆老傢伙什麼時候偷摸摸收了個這麼猛的學生。
“老林,這可不是我的學生,那看來是老方的,嘖嘖,老方還是寶刀未老啊,都快退休了,還調教出一個這麼厲害的學生。”被稱為老傅的老教授搖了搖頭,羨慕地看著方勝。
方勝也是一臉懵逼:“這蘇飛的卷子當時是我查的,我當時就預感他成績恐怕不低,我還以為是你們倆老傢伙的學生呢。”
三人面面相覷,作為江大英文系三位泰山北斗,居然被其他教授的弟子半路殺出,奪得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