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兒愣了,她從未見過這般大的場面。安墨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給自己留了一手。難道,父親早就覺著貝世傑圖謀不軌?
隨後所進行的所有會議,安董事一直在旁提點著安墨兒,好在安墨兒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兒,也是有模有樣的發布了命令以及日後工作。會議結束時,只是有個人有著些許落寞。
貝世傑在出了會議室的門後,轉角就收起了自己佯裝失落的表情,他挺直了腰板,臉上竟是露出勝利的微笑。貝世傑冷靜的打了個電話。
是夜。
安墨兒獨自一人在安老爺子的房間整理著安老爺子的遺物。父親最喜歡的古董,最喜歡的畫,最喜歡的坐在沙發的哪個位置上抖著煙灰……這些,一切的一切,安墨兒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一個幾天前還在自己面前大聲笑著的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安墨兒心痛不已。
安墨兒開啟了安老爺子自己的收藏櫃,所謂收藏櫃,其實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名貴的古董,裡面的最貴重的東西也只不過是一個有著許多雜志的玉佩,在市面上也就最多賣出二三百來塊錢,壓根比不上安老爺子房間內任何一樣東西。
將收藏櫃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安墨兒竟發現一封信。安墨兒疑惑,她知道拆開他人信封確實是一種不好的行為,但是安老爺子的逝去,讓安墨兒嚴重的意識到了自己對自己的父親以往的瞭解是有多麼的不足,安老爺子如何打下這個商業帝國,如何出國留學,留學是如何結實自己的母親,這些東西安墨兒從未了解過。
安墨兒拆開了信封,赫然三個大字映入墨兒的眼簾,安墨兒睜大了雙眼,這竟是一封安老爺子寫給安墨兒的信!
信中有說道:“墨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是在收拾我的遺物了,否則你斷然不會動我的收藏櫃的。
“墨兒,這麼多年來,爸爸一直對你的母親特別愧疚。在她生時,我並沒有特別關照她,我畢生精力最旺盛的那段時間,都放在了現在的安氏集團上。這一切的一切,導致了你母親的抑鬱死去,在接收到你母親死訊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了一些事情。生活固然重要,但陪伴你生活的人也很重要,但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如此,因為我知道,你的母親是支援我的,只是她不堪自己的一日日無助。
“因此,墨兒,在你很小的時候,爸爸就非常寵著你。我不聽信好友所謂的恃寵而驕,我覺得,你任性就任性吧,這些任性都是我虧欠你母親的,都讓你來償還好了。然而你是個乖女兒,你從小品學兼優,從來不會違反我的命令,你好像繼承著你母親身上的沉穩冷靜,但是你也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這樣你就不會含著鬱悶而獨自不樂。
“爸爸的一生當中最自豪的兩件事。一是與你母親的相識,二是你的出嫁。你可知,當你告訴我你想要貝世傑的時候,我內心是多麼的開心。世傑是個好人,我相信他會很好的照顧你,正是如此,我才會那樣的提拔他,我才會放心讓他迎娶你回家。
“你在丈夫家的時候,斷然是不能像在母家一樣任性了。爸爸希望你可以學會如何做家務事,做一個賢妻良母。爸爸不希望你出去像我們男人一樣打拼,那樣太累了,爸爸不忍心看到你勞累的樣子。
“我想你會對賢妻良母這個詞語很反感吧。但是爸爸希望你可以做世傑背後的女人,默默的支援他。爸爸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的,世傑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你只需要支援他,不要懷疑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希望墨兒和世傑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父親。
“嘀嗒。”一滴清淚滴落在了信紙上,安墨兒看著上面的字句,一字一句,一個標點符號都是父親親手寫上去的,每一滴墨,都包含著父親對她深深的愛。安墨兒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床上哭泣,顫抖著身子,無聲的哭泣著,壓抑,又令人心疼。
而在門外,有一個男的正默默注視著屋內發生的一切。貝世傑勾了勾唇,相信到了明天安氏集團的總裁之位就是他的了。
貝世傑獨自一人站在走廊盡頭抽著雪茄,他的面容被清冷的月光映照著。
真是可笑。
貝世傑心想,這個安董事真是幼稚到了極點,以為可以憑借那些股份來牽制自己,卻萬萬沒想到,安墨兒終究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沒怎麼見過商場上的事情,學校裡所謂的範例也沒有這種家族內鬥一說,安墨兒終究是心太軟,人太弱。
貝世傑非常聰明,抓住了安墨兒無法接受安老爺子去世的事實,對安老爺子一切生前所說的話都必定聽從,只要他偽造一份極為逼真的信書,還要愁慮安墨兒?不存在的。至於安墨兒對他害死安老爺子一事,也不過是一個猜想和心底的疑惑罷了,真正的肇事者已入了局子,並且說自己是醉酒開車,一切的事情,都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貝世傑抖了抖煙灰,將殘留的煙頭擱置在了窗臺上,一人回房睡覺。
永不停息的燈光,是那夜晚不歸人的留宿……
貝世通正洗完澡出來,映入眼眶的居然是秋雅身著透明黑色情衣。秋雅展顏一笑,一步一步,慢而充滿張力的,學貓一樣野性的爬上床,慢條斯理的透過各種視覺沖擊來刺激著貝世通,秋雅跟了貝世通這麼久,在這種事情上的愛好,秋雅簡直了如指掌。
年輕氣盛的貝世通哪裡忍的住秋雅這樣的調戲?他被害死安老爺子這件事情折磨太久,心理和身體上的情緒都急需發洩。貝世通欺身就上。
貝世通巴不得將秋雅揉進自己的骨頭裡,而秋雅雖然是個情場老手,但終究是小女人的身體,哪裡受得住貝世通這樣的折磨與撩撥。秋雅輕聲求饒著。
她以前怎從未發覺貝世通還有這種狂野勁?
“我得賣力才對得起你之前對我撩撥啊。”貝世通壞笑著。
貝世通直到很晚才放過了秋雅,而她的狀態已近乎痙攣,這個晚上貝世通實在是太猛烈了,秋雅實在是難以招架。
一日清晨。
貝世通又摟緊了身側的人兒幾分,而過分的禁錮讓秋雅很快的醒來了,她渾沌了幾秒就意識到了自己此刻在誰的懷中,她漠然的起身,邊對那邊還休閑著的男人說道:“貝世通,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