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世傑迷迷糊糊的找不到北,先是脫了自己身上的西裝,然後又滿屋子找水喝,秋雅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貝世傑喝了一口這才說道:“今天……那啥,公司裡面應酬,硬要把我拉過去喝……喝幾杯……”說完之後指了指門口:“我那助理送我回來的。”
聽完他的話,秋雅緊緊皺著的眉頭松開了——貝世傑的助理是個男人。貝世傑趴在沙發上面,,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嘴裡在說些什麼,秋雅將他扶到浴室,幫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又給他放好了水,像伺候祖宗一樣把他身上一身的酒味和汗臭味洗幹淨,這才帶著他回到了臥室。
在床上的貝世傑翻了一個身,皺了皺眉頭,嘴裡說些什麼,隱隱約約唸叨著秋雅的名字,秋雅疑惑的湊上去再問他,貝世傑卻皺著眉頭翻到了旁邊。秋雅無奈,只能自己再去洗漱。
浴室裡面的水聲響起來,把貝世通原本就煩躁的神經刺激得更加煩躁,於是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裡了,眼前的是秋雅的手機,因為剛剛慌亂之下就沒有放進包包裡直接丟在了床上。
貝世傑看著眼前那個白色的蘋果手機,心裡叫囂著想要過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盡管他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
但是被貝世傑最終還是沒有控制的住自己,有些糾結的伸出手輕輕拿起了那個白色的手機,屏保很快就解開了——因為當初兩個人約定過給手機不上鎖,方便對方想看的時候就看。
這麼一想,貝世傑頓時覺得自己對秋雅有些愧疚,當初也約定好了的不互相猜疑對方,但是自己卻食言。貝世傑的腦袋在酒精的驅使下變得異常混亂,但是他依舊還是開啟了秋雅手機裡面的資訊。
浴室裡的聲音在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他的腦海,貝世傑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腦海。資訊裡面空空蕩蕩,只有10086發來的提示簡訊。
貝世傑鬆了一口氣,但是手還是顫抖著開啟了通話記錄,秋雅的通訊錄裡面存的人很少,幾乎都是貝世傑熟悉的人,通話記錄也都是通訊錄裡面存的人,但是在第一條的那串號碼,卻深深的刺痛了貝世傑的雙眼。
那通記錄很明顯的是半個小時之前打的,貝世傑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通話記錄。但是理智還在酒精的沖刷下尚存,將手機號碼記下來之後,聽到浴室裡面的水聲已經停了下來,貝世傑趕緊將秋雅的手機放在了一邊,然後躺下繼續睡覺,但是心裡卻依舊放了一塊大石頭。
秋雅很快就走到了床邊,看著貝世傑熟睡的臉,輕輕的坐在他旁邊,然後將他的睡姿調整了一下,躺在了他的身邊,從後面輕輕的抱住了他,貝世傑還在剛剛的事情當中沒有出來。所以現在依舊睡不著,當秋雅輕輕從後面抱住他的時候,貝世傑立刻軟了一顆心,但是該查的始終還要查,所以貝世傑反複在糾結。就這麼在糾結之中睡著了。
安墨兒並沒有去醫院,已經午夜了,再去醫院的話會打擾到青青和詹姆斯的休息,所以她一個人回了家,一樓已經裝修好了,傢俱也在詹姆斯的幫助下已經買了回家,但是現在還有異味,要散幾天味道。
二樓的房間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只是牆被燻的有些黑,也被熱心的工人重新粉刷了一遍。安墨兒看著被套起來的傢俱,嘆了一口氣,將倉庫裡面平時和青青出去露營的帳篷發了出來,然後睡在了自家院子裡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大概是前一天晚上睡得太遲,精神又時刻緊繃著,所以一時間放鬆下來之後導致安墨兒直接睡到了快要中午,手機放在自己的旁邊,沒有一個人打電話,按照平時小秘書應該早就把電話打過來了,但是現在小秘書還沒有動靜,大概是也睡過頭了。
安墨兒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索性直接就不去公司了,倒下來繼續睡。一直到詹姆斯的電話打過來,安墨兒才醒來。
“喂?安墨兒你忙完了沒?你家青青要急著見你呢。”還沒有等安墨兒說話,詹姆斯就在電話那邊說道。
安墨兒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睡醒:“嗯……我一會兒就過去。”說完也不等他說話就把電話掛了,掛了電話之後才慢騰騰的爬起來收拾東西。
開著車給青青和邱澤明買了一點東西之後這才去了醫院。安墨兒先去看了邱澤明,邱澤明狀態已經不錯了,已經可以差不多側躺在床上,但是動作稍微大一點的時候還是會痛的呲牙咧嘴的。
臉上的淤青已經差不多褪下去了,露出了原本就長得挺不錯的臉,但是依舊非常傻兮兮的看著安墨兒,安墨兒看了看他背上纏著的繃帶,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面:“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麼?”
被砸傷的時候因為木棍太長也波及到了頭部,所以失血也有些過多,但是安墨兒有交代過了,所以護工給邱澤明也補了挺多,這會兒原本蒼白的臉已經開始變得微微紅潤了。
邱澤明笑了笑:“沒什麼事情的,反正我也皮糙肉厚的,應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安墨兒也被他給逗笑了,給他洗了一個蘋果,邱澤明也來者不拒,接過蘋果就開始吃。
安墨兒看著他有些糾結,但是還是開口說道:“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你傷好了之後,你到寫字樓裡來,這邊的福利也會多一點,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繼續帶在這裡的話……”話還沒說話,邱澤明就趕緊說道:“沒事沒事的,去那邊我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