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抓住了我們的腿,那根本就不像是一雙手,而像是一雙鐵爪一樣勒得面板生疼,而且冰涼刺骨。
我們兩個剋制著心裡恐懼的感覺,慢慢地轉頭去看地上,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尖叫已經衝到了喉嚨。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男人,他滿臉的血,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我們。
嘴邊的笑容也非常詭異,甚至連牙縫裡面都有血流淌出來。
五指率先被嚇得大叫一聲,空著的那一隻腳,頓時往那人的頭上踢去。
我害怕這是個活人,明明還沒有死倒先被五指踢死了,那不是冤枉得很?連忙拽著五指往後退了一步,過了好一會兒,地上那人沒有追過來,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五指戰戰兢兢地抓著我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你攔著我幹什麼?我跟他說,萬一這是個活人呢?他一點也不相信說這怎麼可能是活人?你看他那一副恐怖的樣子。
是不是活人只有上前去看了才知道,我不敢一個人過去,拉著五指跟我一起。
他原地跳了跳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又搓了搓臉,找回了一些膽氣。
我們兩個這才慢吞吞地走上前去把手電筒的光打到那人臉上,那張臉還是慘不忍睹。
一臉的鮮血,只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睛和一些白白的牙齒。
湊近了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我們還認識,竟然是王老闆?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們顧不得其他的連忙,把他扶起來,坐到沙發上。
這個時候他已經清醒了很多,沒有再用那種恐怖詭異的眼神望著我們,而是慘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跟我們說有人要殺他,有人要殺他。
他來來去去就那麼一句話,顯然現在神志已經有些不清楚了,我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只能決定先去找蔣一虎。
沒有等我想出蔣一虎在什麼地方,就見旁邊有一個人,哇啦哇啦地跑過來。
五指一把拽住人驚喜地問道,你他媽跑哪裡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
他說剛才跟我們一起看那東西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旁邊筆筒裡有一支筆好像動了一下。
他一時好奇心起來了,就想去看看,結果不由自主地,就拿著那支筆出去了。
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要開車去機場,到了之後竟然還要買飛機票飛去陝西,因為他兜裡沒有錢,所以才一時回來了。
現在情況是這麼個樣子,我們三個被困在別墅裡,蔣一虎卻被什麼東西操控著,拿著筆出去了。
從這裡端倪更加明顯了,我一臉怒容地看著王老闆,“你找我們過來,我們銀貨兩訖,也是雙方自願的事情,但這件事情裡面,主要還是你受影響最大。”
“我也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可是你請我們來,竟然連情況都不跟我們說清楚,除了害死你自己還拖累我們這件事情,我管不了了,你另請高人吧!”
五指跟蔣一虎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竟然就跟王老闆吵起來了,但是他們也支援我的決定,只在一旁默不作聲。
王老闆頓時一下子就急了,跟我說你們不能走,這件事情,我們管的就一定要管到底,不然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等他急了好一會兒,差點就要下跪求饒了才問他,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不跟我說清楚,我就真的不管了。
原來那個硯臺就是他花錢買回來的古董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鬼魂在上面,真正有髒東西的,另有其物。
只不過那東西得來的一點也不光彩,所以他不想跟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