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有告訴你嗎？他們是情侶關係呀。”
這話終於還是從蘇方皓口中說出來了，顧孝暖想要知道更多，蘇方皓說：“宋清環是三哥的初戀，我以為他們會結婚的。”
“訂婚了嗎？”
“沒有，但是見過父母，可以說是來不及訂婚吧。”蘇方皓小心翼翼地看著顧孝暖，她咬著唇，低垂著眼眸。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蘇方皓說。
顧孝暖搖搖頭，輕聲說：“不，這不是過去的事，他告訴我他沒有談過戀愛。”
“那是因為……”蘇方皓望著別處說，“那是因為你失憶了。”
“什麼意思？”
“因為你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訴你，所以你會覺得糊塗。”
“那你告訴我。”
“不能，你也知道，我告訴你你也沒什麼印象，而且我說的如果不是真的，就會給你編造一個新的記憶。”
“為什麼說告訴我不是真的？”
“你信任我嗎？”蘇方皓直視著顧孝暖的眼睛。
顧孝暖望著她，誠懇地回答：“我當然相信你。”
“但是，你得知道，就算是你自己，你有時候也會說一些善意的謊言，是不是？但是謊言就是謊言，它不是事實，所以，你不要太相信我，同樣，你不要絕對地去相信其他人，你明白我指的是誰。”
“那你們都是為我好嗎？”顧孝暖有些分不清楚好壞了。
蘇方皓聳了聳肩，說：“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是為你好，而且，我們都不希望你恢復記憶，不敢讓你回憶起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們這麼保護我？”
“不光是為了保護你，還是也想我們自己好過一點。”
“怎麼回事？”
顧孝暖一直追問下去，蘇方皓還是閉口不答。
“你怎麼回事？你不聽我的話了嗎？”顧孝暖忽然厲聲說道。
“什麼？”蘇方皓有些發愣。
“我說，不是說我說話最大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蘇方皓害怕地看著顧孝暖，她不會瘋了吧？
“你怎麼了？這不是你小時候對我說的嗎？”
“我……”蘇方皓頓時語塞，他暫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再三問道，“你恢復記憶了？怎麼會？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腦袋忽然疼了，在老宅裡逛了逛，一些記憶就回來了，我記得我們一起在院子裡玩過，那牆角的畫我一直覺得不是我畫的，當你去添了幾筆後，我記起來了，那是你畫的，你蹲在牆角自己畫，我發現了，你立馬想要掩蓋住，可是還是被我發現了。你跟我說‘為什麼你只畫三哥不畫我’，我當時什麼都不懂，就是沒有想那麼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在意這件事，當時還覺得你無聊透頂，對你發了一個脾氣。那之後你還有半天沒有理我……”
“行了行了……”蘇方皓打斷了她，她說的這麼詳細，肯定是記起來了。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嗎？”蘇方皓問，“能告訴我你當時對我的想法嗎？”
“什麼意思？”
“就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好朋友。”顧孝暖說。
蘇方皓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當時對三哥是什麼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