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
“嗯，舒服的話您就好好享受吧，要是疼就說一聲。”
顧孝暖看著她，一言不發。
她覺得李言是僕人中最特殊的，沈媽像媽媽一樣管著她，其他下人包括小英對顧孝暖都畢恭畢敬的，但是李言看起來不像僕人，她很有風韻，是個標緻的女人。她有些與世無爭，做什麼事都徐徐有序，不慌不忙，卻做得很認真，彷彿看破紅塵了一般。
“你叫什麼？”顧孝暖問。
“李言。”
“我很少在家裡看到你呢。”
“嗯，我住在外面，我一週只來兩三次。”
“但是你在這家待了蠻久了吧？”
“嗯。”
顧孝暖瞭解了，她沒有多問，看李言這樣，顧孝暖可能問什麼她都會回答，但是她知道李言肯定不希望別人多問她問題。忽然覺得李言和蘇厲禾有點相像，兩個人都可以沉默寡言很久，但是他們不會覺得無聊。
“好了。”李言用毛巾再擦了一遍腳，給她穿上了鞋。
她剛才一直是蹲著的，站起來的時候腳已經麻了，顧孝暖趕緊扶住她。
“謝謝你啊。”
“不用謝，應該的。”說完，她就退下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過，估計是回家了吧。
十幾分鍾後，蘇厲禾回來了。在吃晚飯時，顧孝暖提起了李言。
“那個姐姐好淡定，太淡定了。”顧孝暖說。
“嗯。”蘇厲禾給顧孝暖夾菜，說，“別操心她的事，好好吃飯。”
“大叔，你讓她搬進來住唄，我對她挺感興趣的。”
“她有她的自由，以後她來打掃的時候你和她說話就行了。”
顧孝暖低下頭，悶頭吃飯。怎麼感覺蘇厲禾很照顧李言一樣，居然說“她有她的自由”。
晚飯後，蘇厲禾讓她好好休息，她腳崴了，蘇厲禾到現在都還沒有說一句關心的話。
顧孝暖把小英叫到臥室，想打聽李言的資訊，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她太好奇了。
可是在她來蘇家之前，蘇厲禾就交代了家裡的人不準向顧孝暖透露太多個人資訊和他人的資訊，說是每個人都有隱私不一定都要讓顧孝暖知道，但是真正目的不是這個吧。
所以顧孝暖這次找小英也沒用問出個所以然來，顧孝暖只期待著下次見到李言的時候能多聊一下。
不可否認，她在李言身上看到了顧織染的影子。不只是年齡相仿，而且對她的關懷無微不至。
蘇厲禾待在書房裡整理檔案，累了的時候就按按太陽穴，這時候他忽然想起李言了，要是李言在的話他就不用這麼累了。
於是乎，他打電話給了……顧孝暖。
“丫頭，來給老公揉揉肩。”
“滾蛋吧，我還是個病號呢。”
“行，我馬上滾過來。”
“……”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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