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宇城撚了下手指，吹掉本不存在的灰塵，很是無所謂地開了口：
“牧，你知道嗎，愧疚這種東西當時不用，以後就會作廢了。”走廊內燈光明亮，但厲宇城卻隱在門邊，半邊臉藏在黑暗中，看起來多了幾分邪氣。
他就像躲藏在背後的魔鬼，長相精緻非凡，心卻是黑的。
厲宇城突然嘆了口氣，一臉為難的摸了摸下巴。
“恐怕今天以後老頭子會更加反對我哥跟嫂子吧？這才叫好事多磨，他們一定會感激我的！”
厲宇城笑得燦爛而沒有心機。
沈牧看著他，一陣無語。
二少哪天作妖，大少和大少夫人才會感激他吧？
好一會兒，沈牧才問道：“那沈傾城小姐怎麼辦？她最近一直被您強迫在家‘修養’，聽傭人說昨天沈小姐把傢俱都砸了，畢竟她是孕婦，這麼大的火氣，對身體和胎兒肯定不好。”
“反正懷著的也是野種，又不是我們厲家的血脈，她自己想作死我還能攔著？”
厲宇城的臉徹底沉下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玩味使壞的感覺。
冰冷極了！
“我已經厭了，讓人把那天的真相告訴她，讓她自己去死吧。”
沈牧驚訝揚眉，但厲宇城沒有解釋，沈牧也不敢問。
厲宇城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又是陰晴不定的性格，做什麼決定都不奇怪。沈牧推著厲宇城回房間，路上，厲宇城吩咐：
“記得讓人送點補品給我嫂子。”
“是。”
“唔，給那個傻女人也準備一點。”
“……好。”
“要補腦的東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