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一起。
藍天洛疑惑,軒轅子墨何時搞得這麼邋遢、狼狽。頭發亂七八糟,發髻鬆鬆垮垮,似乎很久沒有梳洗過。衣服皺皺巴巴不說,還到處是泥漿、黑印。滿臉的鬍渣,配上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讓藍天洛想到野人這個字眼。
“洛兒,我不準你嫁給他!”軒轅子墨壓抑著心潮澎湃的心情,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早就把她拉進懷裡。天知道他這一個多月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終於體會到一日三秋,度日如年是什麼感覺。
……
“你以為你是誰?”藍天洛高傲的揚起下巴,笑得一臉邪魅。精緻的妝容讓男人瘋狂,女人妒忌。
“我是你男人!”軒轅子墨走近一步,捏住藍天洛的下巴,“你這輩子休息逃離我!”
“姐姐……姐姐……快點兒拜堂,我要和姐姐一起睡覺!”一身大紅喜袍的慕容天野牽著紅綢的另一端,帶著孩子氣催促。
“好!我們拜堂!”藍天洛不再看軒轅子墨,寵溺地看向慕容天野,“天野很乖,晚上姐姐請你吃糖葫蘆。”
“要拜堂也是和我拜!”軒轅子墨一個閃身移動到慕容天野旁邊,順手搶了慕容天野手上的紅綢。
“你不配!”藍天洛松開紅綢的另一端,這個男人曾傷她體無完膚,害死她的孩子。現在居然說要和她拜堂,有夠莫名其妙。
在她去找他算賬時,他離開祈城去了邊關。若不是做月子,她會追上去,為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經過多番考慮,她決定嫁給慕容天野。可是沒想到,這個玩弄她感情的男人又突然出現,阻止她嫁人,還自稱是她男人。把她當什麼,想要的時候撿起來,不想要的時候,還不如一塊破布。
紅綢掉落地上,軒轅子墨的心跟著一沉。他明白在真相告訴她之前,她是不會原諒他的。“洛兒……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軒轅子墨急急道,“我……我之前是有苦衷的,這都是一個誤會……”
“行了!”藍天洛揮揮手,“吉時已到,請寧王行個方便,勿要破壞我的婚禮!”他們之間的帳還沒算,等她和慕容天野行完禮,抽空好好清算。
‘誤會’兩個字就可以抹殺他對她造成的傷害麼,對不起,她不是賤人,不是那種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命的女人。
“洛兒,我們單獨談談!”軒轅子墨去牽藍天洛的手腕,但是被她狠狠地甩開,“寧王請自重!”
慕容元極作為慕容天野的大哥不可能沉默,他吸了口氣,以請求的語氣對軒轅子墨道,“寧王殿下,你們之間的事已經過去,洛洛既然選擇了下官的二弟,還請寧王殿下成全。”
當藍天洛提出願意嫁給二弟時,慕容元極是震驚的,也是嫉妒的。身為武林盟主的他,身為第一公子的神醫藺採臣,身為江湖上人人懼怕的幽冥宮宮主夏侯槿,都沒能得到她的青睞。二弟也是很喜歡她,那他還有什麼好反對的。
“慕容尚書,恕本王不能成全。她,永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軒轅子墨霸道、硬氣的話語穿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洛兒,請相信我一次,好嗎?!”軒轅子墨帶著商量的語氣,曾經對藍天洛的種種傷害,不是他所願。他以為他們是真的兄妹,他才那麼做。況且,那是幹爹藍帶和藺飛叔叔的意思。
藍帶和藺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藍天洛這邊。藺飛頗為嚴厲發話,“寧王來參加小女的婚禮,老朽甚是歡迎。但是,不要做出一些不合規矩的事。”
“藍老爺,有些事情是您都不知道的,我和她不是那個關系。”軒轅子墨鄭重道,他從懷裡掏出一封,用防水的羊皮紙包裹的書信交給藍帶,“您先看看這個再說。”
“相信你?憑什麼?”藍天洛陡然收斂了笑意,搞成這個鬼樣子,是來博得她的同情,還是咋的。她以前就是太相信他,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姐姐,寧王哥哥,他是不是想吃糖葫蘆,你會給他買嗎?”慕容天野站在藍天洛身側,小聲嘀咕。如果姐姐給寧王哥哥也買糖葫蘆,他心裡會很難過,因為姐姐答應過他,只會給他一個人買。
“姐姐只給天野買,他想都別想,沒得吃!”藍天洛有時候真羨慕慕容天野,可以這麼無憂無慮地活著。嫁給這樣一個心智不全的男人,她不用擔心他會背叛,而且他們在一起是真的很開心。
“來人,把這裡多餘的人請出去!”軒轅子墨發號施令,有些話,有些事不能讓外人聽了去。擁有的權利,就該好好利用一番。
“你到底想幹什麼?”藍天洛終於發飆,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捏麼。以為她是古代迂腐的女人,跟一個男人有了那什麼關系,就要一輩子不嫁人?
軒轅子墨的禁軍很快清場,喜堂只剩下藍天洛在內的六個人。
藍帶看完書信,身體跟著搖晃幾下。如果這是真的,那他不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孫子孫女)。寧王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他們保護藍天洛的行為,卻是害了她。
“讓幹爹告訴你!”軒轅子墨本想親口說出來,怕藍天洛不信,讓藍帶說出來,增加不少可信度。
藍帶還沒開口,門口又風風火火趕來幾人,卻是藍天洛騙走的藺採臣、夏侯槿和諦伽。
當得知藍天洛要嫁給慕容天野時,誰能理解他們心中的苦痛。讓他們一起去天山採雪蓮,說什麼誰最先採得雪蓮,她會給他一個驚喜。呵呵,她嫁給慕容天野倒也是驚喜。
“你們動作這麼快?”藍天洛看著藺採臣風塵僕僕,比軒轅子墨好不到哪裡去的模樣,淡然一笑道。
要虧欠就一起虧欠吧!傷害她的男人有一個,對她不錯的男人好幾個,她不可能同時嫁幾個男人。那麼,她就嫁給一個永遠都不會變心的男人,所以她選擇了慕容天野。
“刖兒,為什麼?”夏侯槿紅著雙眼,比他一身的紅色錦衣還要紅。就算沒有寧王,她還是放棄了他嗎。
“我早已不再是她……”藍天洛心平氣和地道,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她都不再是曾經的上官璃刖,她不會和夏侯槿有任何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