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十個多月可以發生很多事,他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早知如此,藍天洛真不該和藺採臣許下一年之約。算了,他的脾氣看似溫和,他同樣有他的執著。她現在的確沒考慮要嫁人,一年之後會發生什麼,一年之後再說。
“我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藍天洛扭頭淡笑著對藺採臣道。誰說成親了就不能有異性朋友,如果軒轅子墨反對她叫異性朋友,那她真的要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藺採臣直截了當,“這不是我想要的。”朋友,只能是朋友嗎,他希望她做他的愛人、妻子。
藍天洛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外面傳來腳步聲,她聽得出來是春雨。不想失去藺採臣這個朋友,不想糾結男女問題,她轉移話題,“採臣,你餓不餓,我讓春雨拿夜宵過來了。”
若是以前,藺採臣不會吃,但是今晚,他大咧咧地坐到房間的桌子旁邊,“嗯,我陪洛兒一起吃!”
藍天洛順發線的手一抖,不禁多看了幾眼藺採臣,眼前這個人真是藺採臣,不是誰易容過的?
“小姐,奴婢……”春雨看到房中的藺採臣,差點兒丟掉手上的託盤,“藺……藺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雨兒,東西放下,你先下去吧!”藍天洛見春雨花痴般地看著藺採臣,淡笑著搖頭。
他們身份懸殊太大,她不想春雨陷入其中,藺採臣這類人不可能會喜歡一個下人。藍天洛本身沒有階級之分,但是身在這個社會,她無力改變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
“哦!”春雨不情不願地離開,就不能多讓她和藺公子相處一下嗎?他是她的偶像哎。這世界太不公平了,小姐怎麼那麼多長得好看的公子喜歡。她只要能做他們其中一個的暖床奴婢,她就知足了。
春雨下去,藍天洛走到桌子邊坐下,剛低下頭準備吃,“嘔……”是誰自作主張,在面條裡放了香魚片。
“洛兒……”藺採臣為藍天洛撫著背脊,“你怎麼了,我幫你看看!”
藍天洛擺擺手,“我不喜歡吃香魚片。”曾經的上官璃刖喜歡吃,但是她不喜歡吃。她有點兒奇怪,雖說不喜歡吃,但也沒到聞到就要吐的地步。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胃口不好。
故意再試著聞了下碗中的食物,藍天洛不受控制地幹嘔起來。藺採臣順手倒了杯水給她,“喝杯水,看好不好點兒。”
“謝謝!”藍天洛接過水杯,臉色沒有了之前的紅潤,有些發白,“我不想吃了,你一個人吃了吧!”說著站起身朝床邊走去,“你吃好就回去,我先睡啦!”
“洛兒……”藺採臣順勢抓住藍天洛的手腕,他有個不好的預感,她這麼無緣無故地幹嘔,該不會……
他正準備暗自探向她的脈門,她迅速抽回手,“我累了,你走吧!”讓軒轅子墨知道藺採臣大晚上還跑來她的房間,估計又要發飆。
藺採臣本也沒打算真的要吃夜宵,藍天洛開明腔下了逐客令,他一個男人不可能厚臉皮到這種地步,“我明天再來看你。”比起軒轅子墨的賴皮,藺採臣永遠是君子作為。
軒轅子墨神智有些恍惚,他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寧王府的。腦海中反複思索著皇兄的話,皇兄不是信口雌黃的人,如果皇兄說的是真的,那他和藍天洛真的是兄妹嗎?
怎麼可以是兄妹,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人,好不容易動了真情。皇兄卻告訴他,那個女人是他的親妹妹,這樣的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他都和她發生了男女關系,這算什麼,兄妹,這樣的事實,他如何接受?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不是的,一定是皇兄不願他娶藍天洛而故意這麼說的,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妹妹。那個魅妃死在冷宮時,根本就沒有懷孕。就算懷孕生子,也不一定就是藍天洛吧!
藍府。
藺飛和藍帶在書房聊了很長時間,這個時候藍帶才知道藍天洛已經和軒轅子墨發生的事。
“什麼?”藍帶嗖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藺飛說刖兒和軒轅子墨中了連心蠱。天啊!這是造什麼孽,他們是兄妹,真正的兄妹啊。
藺飛看藍帶的情緒不對,安慰著道,“我看那寧王對刖兒倒也真心,不如成全他們。”
“成全?你可知道……他們,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藺飛頹然坐下,都是他的做,為何沒有早些跟藍天洛說清楚。
在藍帶說出藍天洛的真正身世時,換成藺飛噌地從椅子上彈起。這沒說來,他曾愛過的那個女人是前皇上的寵妃。
“這麼說她真的不在了嗎?”藺飛喃喃自語,他在竹屋等了十年,騙了自己十年,如今夢終於碎了。
“她……”藍帶吐出一個字,堂妹藍媚兒,他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
十年前藍媚兒被軒轅釗囚禁,不堪折磨後自殺而死。藍帶收到神秘人的資訊,讓他到一個地方把上官璃刖接走。藍帶把受了刺激的上官璃刖送到天山老人那兒醫治,神智是恢複了,但是她忘卻以前的事。因此,藍天洛找不到她七歲以前的記憶,這應該是醫學上稱之為的選擇性失憶。
給讀者的話:
就要完結了哦
212 錯誤,不可以繼續
……
“死山雞,你個混蛋,居然揹著我搞別的女人……”藍天洛張牙舞爪,從睡夢中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