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拾兒可以躍過火牆的,但他想到藍天洛說讓他照顧二師兄,他就沒跟上去。天時地利是夏侯槿吩咐他們留下幫忙他們就沒有跟上。
火撲滅的差不多了,幾個人在牧場挑了幾匹迅速跟上。時間過去的並不長,藺採臣他們趕到時正是假璃刖用毒逃離後沒多久,剛好與莫子軒他們下斜坡錯開。
藺採臣他們到時只看到莫子軒和夏侯槿留下的兩匹馬,和假璃刖的那匹死馬,聞七主僕的馬在打鬥中受驚不知跑向何處。
藺採臣與藺鶴父子懂醫,檢視現場後發現了被打碎的寒心丸解藥。寒心丸的解藥呈水露液體狀,所以琉璃瓶碎了,解藥也就毀了。
“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藺採臣手上粘了一點兒寒心丸解藥的殘留物,解藥毀了,洛洛的毒怎麼辦?他英挺的眉擰成川字形。
藺鶴與藺雲溪也圍在藺採臣身邊,看碎了一地的寒心丸解藥,臉上的神色都不怎麼好看。
“洛洛姐在哪兒去了?”拾兒四處張望,她還欠他幾頓芙蓉酥呢!
天時地利四個人檢視了現場,發現主子給他們留下了暗號,他們對視一眼便朝斜坡下飛身而下。
藺採臣做了個深呼吸,不管解藥還有沒有,先找到洛洛才是重要,他叫上拾兒跟上天時地利的腳步,藺鶴父子沒猶豫也跟了上去。
莫子軒、夏侯槿、少白沿著斜坡呈地毯式搜尋,還是沒找到藍天洛和聞七。他們再次回到樹下時
,藺採臣一行趕到。透過少白的講述,知道藍天洛的去向,藺採臣的心還是不能輕松。解藥已毀,藍天洛能撐幾天?
……
天色漸漸暗下來,天馬上就黑了。聞七要抱著藍天洛在一個時辰內走出去,有些難度。
察覺到銀發男子不喜歡被打擾,聞七不好再多說什麼,走到石桌旁將藍天洛抱起。原先藍天洛一直是趴在石桌上,這下才把臉露出。
“前輩,晚生告辭!”聞七禮貌地打過招呼,抱起藍天洛轉身就走。如果可以他真想留下,不然今晚得露宿荒郊野外。身上的傷口不及時處理,估計得發炎。
銀發男子沒說多餘的話,轉身正好看到藍天洛的側面,好熟悉的感覺。他胸口心髒搗跳如鼓,媚娘,那個年輕男子抱著的人會是媚娘嗎?
站住!”銀發男子開口,是不是再看個究竟。在竹屋生活了十年,等了十年,終於要等到了麼?
“前輩,還有什麼事!?”聞七頓下腳步,這個銀發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一個人待在大山真是為了清修?可他給人的感覺他很煩躁,似乎有很多放不下的事。
“轉過身來,讓老夫看看你的朋友傷在哪兒?”銀發男子帶著點命令式的口吻道,這麼說既不唐突,順便弄清聞七懷中之人是誰。
銀發男子突然想為藍天洛治傷,聞七雖有不解,但還是聽話地轉身。唉!怎麼都沒人關心他背上的傷。
藍天洛靠在聞七懷裡,散亂的青絲將她大半張臉都遮住,銀發男子還是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的面容。銀發男子朝前走了幾步,來到聞七身邊,沒有先把脈,而是先掀開了藍天洛的頭發。
小巧可愛的瓜子臉,眉毛不描而黑,清亮含情的淩波目,高高隆起的小翹鼻,含丹如花的櫻桃唇。多麼熟悉的面容,他日日念、夜夜想的那張臉,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銀發男子情不自禁伸手在藍天洛臉上摩挲起來,他這樣的舉動讓聞七特別不舒服。聞七聲音變冷,“前輩請自重!”嗖地轉身大步朝前邁去,還真以為他是要救藍天洛,沒想到是個老色鬼。
“站住!”銀發男子右手一空,方才察覺自己做了什麼。他收緊拳頭藏於袖中,“剛才是老夫冒犯了。”
那張臉的確神似,但不是他所認識的媚娘。這個姑娘要年輕二十歲。兩個人不會無緣無故長得像,銀發男子記得媚娘有個女兒的,他大膽猜測這是媚孃的女兒,“她叫什麼名字?”他想作一個確定,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排除有長得像的兩個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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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赤元神掌
“不知道!”聞七特別不喜歡銀發男子看藍天洛的眼神,那是近乎痴迷的愛慕眼神。想他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對藍天洛這樣的小女孩感興趣?聞七知道就是不想說。
“她姓上官,名璃刖是嗎?”銀發男子朝沒有停下,還繼續向前走的聞七道,語氣非常地肯定。
聞七頓了下腳步,這個銀發男子是怎麼知道有上官璃刖這號人物的。看情形,他應該很久沒出過竹林了呀!
“年輕人,脾氣還不小。”銀發男子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天馬上就黑了,你認為你帶著她能在一個時辰內走出陣法?”
聞七不買銀發男子的帳,銀發男子也沒有生氣。若真是媚孃的女兒,他肯定是要救。這個媚孃的女兒結交的朋友不錯,自己明明受傷比較重,他首先關心的是媚孃的女兒。
銀發男子無意對藍天洛的輕薄,聞七表示很生氣,“前輩打算怎麼做?”
“今晚先留在竹屋,明日老夫親自送你們出去。”銀發男子瞟了眼聞七的背,“你的傷看起來很厲害。”
“先給她看看吧!”聞七見銀發男子一直在示好,他不好繼續鑽牛角尖,覺得藍天洛被他輕薄了去。從銀發男子說起那位故人時的表情,聞七知道這個銀發男子對上官璃刖的娘親有著非凡的感情。
進竹屋時銀發男子報出自己的大名,他姓藺,名飛。藺飛讓聞七稱呼他藺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