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藺採臣不能出現在這兒,也只好跳窗離開。
在冷言推門進來時,藍天洛倒在床上裝死,不,是裝昏迷。有些事需要解釋,如果昏迷了暫時就不用說了。
冷言命人收拾好房間之前,讓人把藍天洛抬到離月宮的老中醫那邊。
假璃刖得知後親自過來看了藍天洛,安慰藍天洛不要害怕,她會加強防衛,盡快找到刺客。
離月宮出口未曾發現有人出去,假璃刖親自出馬,在宮內大肆搜尋,但無果。假璃刖一個人回到房間,一掌拍在茶幾上,茶幾應聲而碎。
到底什麼人?夜闖離月宮後還能全身而退。小甜一來,刺客出現,這兩者有沒有聯系?”
“進來。”假璃刖聽出外面之人是自己人,厲聲喝道。
主人。”來人一進門就跪下,卻是跟藍天洛現在住一個院子的紅兒。
“有什麼發現?”假璃刖的聲音不再細膩,變得粗噶冷漠。
“她下午一直和奴婢們一起幹活,吃過晚飯就沒再出來,後來沒多久刺客就出現了。”紅兒低眉順眼,眼中卻閃過不是一個丫鬟該有的狠色。
紅兒說完慢慢爬向假璃刖,雙手像蛇一樣從她的小腿纏繞最後至大腿。
“啊……”紅兒被假璃刖一腳踹中胸口,頓時吐出一口血來。她來不及擦拭血漬,匍匐在地,“主子,紅兒知錯。”
“滾!”假璃刖渾身散發戾氣,若不是用人之際,她早就結果了這個卑賤的女人。
忙了大半夜,什麼刺客都沒搜到。離月宮到處加強防衛,不知採臣有沒有脫身。
天快亮了,藍天洛實在不放心,明知有人在暗處盯著,她還是想去打探一下訊息。
千夜被藍天洛指派到離月宮其他分舵,察看有沒有受到假璃刖的波及。這個時候冷言也不方便露面,能不能重掌離月宮還得靠她做內應。
回想昨晚那個白衣面具刺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似乎對藺採臣恨之入骨,兩次都欲取他性命。對藍天洛沒有下狠手,似乎有意放過。難道是他們身邊的人?
藍天洛自我安慰著,藺採臣武功高強,自己又是神醫,只不過劃傷胳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這樣想著心裡舒服了一些,一個晚上沒睡,正準備打個盹,紅兒來叫她去伺候宮主。
藍天洛來的目的就是如此,雖然她不喜歡伺候人,為了離月宮眾多民眾,她就小我犧牲下咯!
來到“自己”住的不是很多的寢宮,藍天洛做著一個奴婢該做的事,比如打掃衛生,整理房間。再就是伺候假璃刖吃飯,端茶。
你以前做過什麼?”假璃刖突然出現在藍天洛跟前,正在跪著抹地的她一屁股做到地上。
她早就感覺到了,但作為一個普通丫鬟,她必須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宮主,奴……奴婢以前在寧王府當差。”藍天洛說得半真半假,寧王府她是真的待過,身份也的確是奴婢,但卻沒像現在這樣做衛生幹活。
“寧王府?”假璃刖重複著這三個字,冷言只跟假璃刖說藍天洛曾在大戶人家做過奴婢,可沒說是寧王府。
藍天洛只覺眼前一暗,下一刻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隻鐵鉗般的手,死死扣住她的咽喉,“你到底什麼人,混進離月宮有何目的?”
氧氣被阻隔,藍天洛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推假璃刖的手,“放……放開,我不能呼吸了。”
幹什麼啊?要試探也不用來真的吧!早知道他玩兒真的,她就該躲開,若就這麼死了,真是不值得。第一時間躲開還好,現在被治住,想逃離真的很難。
“不說,別怪本宮無情。”假璃刖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
“咳咳,奴婢,不……不知道你要奴婢說什麼。”
藍天洛雙手已快沒力氣,下一刻估計她真的會見閻王。她放棄睜開瞌上眼睛時,假璃刖在最後一刻放開了她。看來真是自己多疑了,她只是個普通丫鬟。
“呼哈!呼哈!……藍天洛貪婪地吮吸空氣,好久還恢複不過來。胸口隱隱作痛,剛才估計牽動了肺部的傷口。
“為何要出來?”假璃刖不待藍天洛
“……”剛開始藍天洛大腦缺氧,還沒弄明白,看了眼假璃刖,才想到她問得什麼意思。
這個,藍天洛早就想好了,她聲情並茂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她說寧王醉酒強要了她的身子,事後因為她不夠漂亮,連給寧王做暖床的侍妾的資格都不夠。
後來隨便找個理由將她趕出王府,趕出王府還不夠,還讓人來追殺她。幸得冷言路過救下她一命,早就聽說離月宮專門收留無家可歸之人,她就求冷言帶她進來了。
藍天洛還解釋了沒跟冷言說真相的原因,她一個未嫁女子失了身這種事羞於起口。她也想一死了之,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不慣寧王的獸行。若有人能給她討回一個公道,她做牛做馬報答。
早就聽說離月宮常為他人出頭,她便想加入離月宮。一來有個安身之處,二來借機求離月宮宮主幫忙。
假璃刖相不相信都沒關系,寧王府的確有個叫小甜地丫鬟,她是因為不小心惹到了林側妃被趕出來的,盡管去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