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掌燈,看不清房間的人到底是誰,只能勉強看到來人的大概輪廓,知道他是個男人,著一身白衣。
“你身為一個王爺,卻不講半點兒信用。我考慮我們是不是沒有繼續合作的必要。”
來人負手而立,站在軒轅子墨對面,聲音中透著隱忍的一絲不滿。犀利的眼神穿透黑暮射到軒轅子墨身上,告訴他他對他有多不滿。
“你與本王合作是授意於皇兄,我們之間何來信用一說?”軒轅子墨靠著太師椅,同樣眼神犀利地看著對面的人。
“何來信用?你故意設計支開我,無恥地玷汙於她,是一個王爺的作為嗎?”來人的火氣似乎增了一分,說話的聲音不免高了兩個分貝。
“玷汙?哈哈哈,說得有點難聽噢。在懸崖下她就答應了本王,她可是完全自願給本王。”軒轅子墨笑得狂妄又得意,像上官璃刖這樣的絕色美人,哪個男人不想要?再加上她的身份,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她成為其的女人,他寧王也不例外。
來人正準備說話,軒轅子墨又開口,“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完成本王皇兄交代的事,本王送你幾個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
軒轅子墨的話有點不靠譜,找比上官璃刖更美的女人談何容易,至少目前沒有比上官璃刖更漂亮的女人出現。有價值的女人,又是傾國絕色,作為一個封留王爺當然想據為己有。女人於他而言,不僅要能用來發邪,最好是對他還有別的用處。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寧王,把女人不當一回事?”來人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上官璃刖的美貌固然吸引他,可他最喜歡的是她淡泊的氣質。
上官璃刖那雙無瑕的眸子,也讓他沉淪其中不能自拔。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這種感覺,第二次那麼近距離看著她,他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或許是她失憶後多出的那份單純、天真打動了他,他想他已經陷進她的劫,情劫。無論結果是不是真的像師父說得那樣萬劫不複,他寧死不回頭。
就是不知道上官璃刖得知他有些事騙了她,她會不會不高興,因此不再理他。他恨軒轅子墨無恥的佔有她,卻不敢把軒轅子墨怎麼樣,只因他是軒轅皇室的寧王。他有想過向她坦白,可又怕不能完成皇上交代辦的事情,連累師父和眾多無辜的人。
“本王是不把女人放在眼裡,那又怎樣?你沒資格指教本王。”軒轅子墨大方地承認自己的缺點,在他自己看來並無不妥。
軒轅子墨本來還想說‘那是因為沒有值得本王多看一眼的女人出現。’,可後來他及時閉嘴,這種話不能讓別人聽了去。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腦海不自覺晃過藍天洛的身影,他搖頭,不不不,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佔據心田。可以做戲討她的歡心,但不能假戲真做,弄假成真。讓她愛上他那是他的目標,但他自己豈能動心?
“不跟你廢話,我會盡力幫你們拿到你們想要的。按原計劃行事。事成之後,我帶她離開軒轅國。”來人一甩衣袍,憤然轉身離開。
“你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只怕到時她不會跟你走。”軒轅子墨在那人走出書房前來了一句。她願意跟他走,他軒轅子墨也不會答應。已經是他的女人,那麼有趣的人兒,他怎麼捨得讓給別人。
“她跟不跟我走,是我跟她的事,不勞寧王費心!”那人頭也不回扔下這句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關本王的事?呵呵!別忘了她現在是本王的侍妾。”軒轅子墨似自言自語,卻是望著離開之人的方向說出這句話。
藍天洛醒來時,全身痠痛的無以複加。回想昨晚的種種,她就有殺人的沖動。如果軒轅子墨還在床.上,她一定會一腳把他踹下床。
死山雞太可惡了,怎麼可以不顧她的身體,要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出力的人不累,她這個只是配合一下的人累得下不了床呢,實在太不公平了。
“嘶……”藍天洛的心情很不爽,勉強撐起身體坐起,周身的疼痛再一次襲來,一股溫熱的東東從那裡流出。她發誓,再也不會讓死山雞碰她一根頭發。
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算熟悉的擺設,如果沒記錯,這裡是落幽閣。
掀開被子,小心翼翼下床,卻發現找不到衣服。搞什麼鬼?披上昨晚那件披風,夾著雙腿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丫鬟,”姑娘,你醒了。”她的樣子乖巧溫順,臉上是沒有表情的表情。陌生的面孔,藍天洛不認識。
“小妹,幫我拿套衣服過來。”藍天洛雙手抱著肩膀,三月的天乍暖還寒。從門外吹進來的涼風,使她禁不住打個寒顫。外面天色很暗,估計是變天,應該要下雨了吧!
“姑娘,溫湯已備好,可以沐浴了。”小丫頭都沒正眼看藍天洛,徑自在前面引路。直到此時藍天洛才發現,房間的裡面另有一番天地。
67 享受溫湯
月白色的紗慢在氤氳的水汽之中若隱若現,圓形的浴池四個方向各立著一個類似水龍頭的東東,仔細一看竟是麒麟頭部的模型。從麒麟大張的口中,有一股冒著熱氣的清泉注入池中。
水霧繚繞看得不大真切,池中似乎撒滿玫瑰花瓣,隨著池中的水波蕩漾。嘩嘩的水聲時斷時續,像一首催眠曲聽得讓人昏昏欲睡。
身上的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藍天洛正想好好洗個澡,沒想到軒轅子墨都準備好了。她也不想想,若真是做他的奴婢哪會有如此好的待遇。當下也不管那麼多,只想好好洗洗,洗掉所有的痕跡。
那個叫湘菊的丫頭本是要留下伺候藍天洛的,不過她不願意,把湘菊打發出去了。獨自享受著這溫泉,泡了半個時辰還不想起來。
看著身上的青青紫紫,藍天洛使勁地搓著,她鄙視自己,怎麼可以沉浸在那個男人的溫情下。可以,絕不可以失心。想到後花園的那一群女人都曾在那個男人身下承歡,而她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她覺得自己都變髒了。
那個男人留她在身邊的目的不單純,所以她不能,不能被一些表象的東西迷惑。
她就這樣靠在浴池邊上,長長的青絲漂浮在水中,鎖骨、肩膀上還粘著幾片花瓣。長長的睫毛覆在小巧的瓜子臉上,留下一片濃密的剪影。
好像睡著了,可留心一看,那臉上的剪影時不時又會輕顫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