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死鴨子嘴硬,口不對心也是挺有意思的,高雲差點沒笑出來,道:“那到沒有,我哪那麼自戀……不過杯底的那句話你怎麼解釋?”
“我寫給子風的,只是希望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你這個杯子也有隻不過是順帶而已,怎麼了?”
就硬解釋,高雲還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之前陳文琪也沒指名道姓的說喜歡他,再怎麼明顯也是委婉的,只要不指名道姓,怎麼否認都行。
再說了,就算以前表過白,臉皮厚的依然可以不承認。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狗,我家狗也叫高雲……
“反正這杯子你們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上次杯子的口紅印高雲還記著呢,同樣的錯誤他可不打算犯第二次,萬一讓沈瓊霄看到滿褲子黃泥不是屎也是屎,難得有這麼合拍的女朋友,他還想繼續往下處呢。
不過陳文琪對此很憤怒,很委屈,大有一片好心餵了狗的邪火。
手工陶杯不是那麼好做的,新手第一次做這麼一個大陶杯十有八九會變形,需要幾天的學習和磨鍊才能做出來。
而且上面的畫是她一筆筆畫上去的,畫錯了一筆、上色點錯了一處便要作廢,再之是燒製。
陶器的燒製是有成功率的,可能會出現裂痕或變形,而想要燒成完美的造型和另人滿意的顏色,機率不高。
陳文琪張子風花費半個月,最初不知道作廢多少陶杯,兩個人雙手有些地方都形成繭子了,才捏出了三十多個完好的,然後又由她繪畫上色,做成了十個比較滿意的入窯燒製,最終只出了這麼三個成品。
本來是想看到高雲滿心歡喜,感恩戴德的收下,最好能發現底下的那句詩,十分感動,面露愧色,鼻涕一把淚一把,堅定地說出……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文琪,我從今天開始,我將終身不娶,愛護你和子風,至死方休,不讓你們受一點委屈,把你們當成我最摯愛的寶貝來呵護。”
“當然,我最愛的還是你,文琪!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陳文琪害羞幾秒,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從此以後,三個人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結果,現實是高雲連杯子都不接受?!
萬箭攢心,悲痛欲絕,火冒八丈,氣不打一處來……陳文琪真想把杯子搶過來砸在高某人的臉上,砸他個頭破血流!
“我們做了很久呢。”
張子風說話聲音很小,很暖,語氣深處也藏了一絲委屈,但還是強忍著商量道:“要不把杯底的詩劃掉吧,其實那句詩就是寫給我的。”
“不行……我懶得劃!”
陳文琪緊握小拳頭,瞪得眼睛都紅了:“你愛要不要啦,不要就摔掉!”
說完話,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去看看她。”
張子風很擔心,急匆匆起身緊隨其後。
她對高某人也是有埋怨的,畢竟杯子是兩個人共同製作的,耗費了大量時間,用了很多心血在裡面,高雲卻絲毫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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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未停,仍是淅瀝瀝的下著。
高雲再次望向窗外,短短几分鐘時間過去,竟有了一另番感觸。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唸完好像不解恨,又加重語氣把最後一句重複了一遍;“人生長恨水長東!”
“噠~噠~噠~”
準備收拾茶具的蔣盼秋,踩著小高跟進了辦公室,好奇問道:“怎麼了班長,這麼傷感?恨誰呢?”
高雲的茶具很金貴,平常都放在保險櫃裡,剛才和胡峰談完話用完了,她自然要進來清洗好再放進保險櫃鎖上。
高雲瞅她兩眼,婀娜的身段和鼓鼓囊囊的大燈也沒讓自己的心情有所好轉,長嘆一聲:“恨女人,恨感情,恨這個令我傷心的世界。”
“咦?咦咦?誒?真的麼?斯庫依!”
蔣盼秋眼睛亮晶晶的,嘴裡不受控制發出怪聲,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和沈老師感情出現問題了?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