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你以前做過那麼多工作呢?”雷飛好奇地問了。
高雲調侃道:“打過工,創過業,進過工廠擺過攤,抓過小偷站過崗,上過高山滅過大火,甚至還想過要去當兵。最後兜兜轉轉,還是選擇安安穩穩的做個大學生。”
在剛畢業那段時間他打過很多工,但平均時間較短,有的只做了一週,有的只做了一兩個月。等過了三年多,成人大專的學歷下來,他才考的公,進入了葫市團委工作。
那段經歷對高雲來說意義重大,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種亂七八糟的事都見識過了,算是個很好的磨礪。
而在他看來,陳文琪和張子風雖然早熟,但社會閱歷仍太淺,自己對於社會和世界的認知更多來自於身邊人的教條、經驗、書本和自己的臆測,對於各種事物執行規律、社會上人情世故的各種準則僅僅限於娛樂圈。
交際過窄,只愛接近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是喜歡自己的人,凡是感覺跟自己合不來的,先打上偏見,再者能迴避就回避。只看到了別人身上和自己相斥的地方,但沒有看見別人的過人之處。狹隘地封閉自我,而不是敞開心胸主動和人交往,挖掘瞭解並學習他人的閃光點。
這兩個女孩都是這樣,偏內向。家庭和圈裡的長輩把他們保護的太好了,言談舉止看似得體老練,實則流於表面,似乎已經看破一切,心中有了明確的目標,實際仍然是‘眾人皆醒唯我獨醉’的狀態。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仍處於第一階段。這顯然不利於演員道路的發展,一切藝術來源於生活,不進入到生活裡的表演如空中樓閣。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名師指路不如自己去悟。
既然雲起已經簽約了她們,就要好好培養。進學生會做幹部是個很好的鍛鍊。
北電不大,學生會的規模自然也不大,八個系的學生會加上校學生會全體幹部,一共就六十號人,幹部們和學生們基本都認識,沒有賣弄權威的空間。
這幾天高雲接觸的只有自己表演系的那幾位,據他聽說和親身感受,認為北電的學生會氣氛相當之不錯。在這個象牙塔內,加入學生會與老師同學交流溝通擴大交際圈,或者“勾心鬥角”會迅速的成熟,也不會受到太多的傷害。
“你是文藝部副部長,子風的話,就做外聯部副部長吧,協助張賢菁工作。你給她發微信,通知她一會兒去開會。”
高雲惡趣味的笑,他還真想看看內向的小二風支支吾吾跟商家要贊助卻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的樣子……
而陳文琪被高雲這麼一講,雖然明白了其中道理,但當著這麼多人被教訓心裡仍然生氣,趴在桌子上掏出手機,偷偷摸摸地給某人發了條微信:“大哭)大二二,高雲欺負我!還要欺負你!”
張子風:“狗頭震驚)?他對你下手了?在課堂上?!!怎麼欺負的?細說說!!”
陳文琪:“微笑)打臉)吐血)。”
……
下午六點半,會議召開,高雲沒進會場,而是提前進了旁邊的團高官辦公室。
學生會畢竟接受學校黨總支和學校團委的雙重領導管理,很多事學生會說了不算,還是得和團委老師溝通。真想奪權,正式坐上校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也得有兩位老師的支援。
北電的團高官是個位三十多歲的男老師,叫李剛。副書記也三十多歲,不過是名女老師,叫楊晶,高雲在內定的第二天和兩位老師有過交流,還送過一些小禮物。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此時見他過來,兩位老師也很熱情。
“這段時間學習的怎麼樣?”
“對學生會的工作有沒有快速上手熟悉,遇沒遇到什麼難題呀?”
高雲對前兩個問題自然是如實回答,這段大學的日子確實讓他感覺很充實而美好,非常的滿意,不過後一個關於學生會的工作就要說道說道了。
“是這樣的,咱們學校過兩天不是要搬家了麼,這是在本小區內的最後一屆迎新晚會了,我覺得這屆晚會最好也能切合主題。節目表我看了一眼,只有迎新,沒有辭舊之意,所以想再號召同學加兩個節目,貼合主題,效果會更好。”
“而且這屆晚會意義很特別,所以我想是不是和雲起自媒體合作一下,拍個系列影片,記錄同學們在排練節目的酸甜苦辣,擴大我校影響力的同時,同學們以後回憶起老校區的樣貌、自己當年在此付出過的青春和學習生涯也別有一番意義。”
自媒體賬號高雲最近沒怎麼更新,上學後也沒什麼好創意,眼下這個倒是個不錯的機會,斷更是不能斷更的,斷更太傷人品了……
李剛贊同地點頭:“不錯,不錯,咱們學生會也有新媒體部,可以和你們雲起合作一下。”
楊晶問道:“時間上是不是有點倉促,晚會再過一週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