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
“這下該怎麼辦。”
洞外幾人一籌莫展。
李見瑜把他所在的那個洞室入口給堵死了, 他們不可能把李見瑜扔在這裡走,但如今也進不去, 難不成要他們去炸洞嗎?
“咚!”
重熙愣愣看著行歡和萬雲流從船上搬來了□□, 不敢置通道:“你們真的要炸?”
丹襲蹙眉道:“這裡是鳳凰聖地,炸了不好。”
李觀暉笑著寬慰道:“他們也沒真的要炸,就是嚇唬嚇唬小鯉魚。不過小鯉魚要再不出來, 我們也只能如此了,這些火1藥威力不大, 炸開了最大那塊巨石後我們再用手和內裡搬走其餘小的,不會影響長生殿。”
丹襲頷首。
看了眼在不遠處站著, 一語不發的重熙,丹襲上前問道:“王妃怎麼看?你覺得……這樣是最好的選擇嗎?”
“我不知道。”
重熙低眸。
如果封具千裡死了他也不會獨活。他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封具千裡給他的, 重熙不是什麼心繫天下,手握大權與責任的人, 也不是什麼身後有家人老幼需要贍養的, 他只有封具千裡, 而李見瑜不也如此?
這樣的想法將生死看得太重, 又看得太輕。但他會這麼做。
所以他不知道此刻該不該攔住李見瑜,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任由李見瑜去送死,這也許便是自私。
“盡人事,聽天命。”重熙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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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室內很安靜, 只有不遠處傳來的流水聲。
李見瑜抱著趙臨胥睡得昏昏沉沉,意識也有些迷離。此刻李見瑜因為三日滴水未進, 身上都是鳳凰圖騰,閃爍著黯淡的金光。
“李……見瑜。”
李見瑜一怔。
是做夢嗎?
這裡的入口已經被他堵死了,外人不可能進得來吧?
“這山洞有密道,不只是一個入口。”
李見瑜有些艱難地轉頭,就見一個男人緩緩朝他走來。
是……雲澗?
“傻孩子……你如此守著他也不會起來的。”雲澗喃喃道,掐住了李見瑜的下巴逼他昂頭,將自己手中的荷葉給放到他嘴邊。
李見瑜只覺得有一股清涼的液體緩緩從自己嘴角流了進來。
李見瑜如今也沒什麼力氣反抗,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這個缺席了好幾年的爹。
雲澗坐到玉床邊,看著李見瑜道:“你若要救他,我可以教你。他的天命還未臨。”
雲澗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李見瑜的到來像是一道驚雷,提醒他,守了那人如此多年,也許當真該放手了。
雲澗只是無法接受,為何自己偏偏得看著那人一世一世地離開。而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仍舊抵不過天命。
但都說是天命了,他努力了幾千年都仍舊無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