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趙臨胥見李見瑜呆呆地看著繪滿了陣法的圖紙出神, 低聲握住了他的手問道:“不舒服?”
李見瑜回神輕輕搖頭。
“這陣法……本座依稀在哪兒見過。”行歡摸了摸下巴道:“許是在我教典籍裡,待我回頭讓人看看。”
“有勞。”
之後, 大溪與大恭便持續交戰了半個月, 但這兩周以來兩方只是稍作試探,並無正式交鋒。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之前趙斬麒打邊疆土坎部族時戰爭還持續了四年, 最後土坎的糧草都完了。
但大溪可不是什麼部族,糧草與武器從大溪皇城源源不絕地往邊疆送, 想來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而那陣法也依舊堅不可破,趙臨胥沒讓人強攻, 只是加緊訓練以此更好地應對地精與饕餮。
此刻,主賬內,趙臨胥食指曲起輕輕敲著桌面。
趙臨胥思考時便喜歡如此, 聽著指骨敲打其他什麼東西的聲音。
“皇上,是否要去追回來。”
朔臨跪在書案前等待趙臨胥的指示。
趙臨胥手支著下巴沉吟。
李見瑜此前大部分時間都在睡, 醒了吃吃喝喝, 和自己聊聊兒天, 也沒提起什麼。
但趙臨胥不是傻的, 想來李見瑜已經知道了娥珠同自己說的事。但李見瑜知道了卻隻字未提,這是為何?
難不成是想看自己如何反應?
那如今日日同萬雲流出去是……示威嗎?
趙臨胥前幾日和小隊出去勘察遊擊,今日回來後卻被告知李見瑜這幾日都在和萬雲流一塊兒,兩人起早貪黑, 天還未破曉便騎馬出去,三更半夜才姍姍回來。
趙臨胥只覺得心底有一股無名火愈燒愈旺, 體內的血液活絡了起來。
不行……不行。
是自己有錯在先。
莫要發脾氣,尤其是對李見瑜發脾氣。
“不用追。讓人去備一些小鯉魚愛吃的等他回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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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著大雪,積雪讓人舉步難行。
沙漠上有四條包著厚重大衣的身影,這四人如今正圍著一個陣法。
“這是……?”
行歡與始終蒙面的丹襲面面相覷,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李見瑜與萬雲流。
李見瑜與萬雲流這幾日天天單獨出去兩人也知道,行歡還感嘆趙臨胥出去一趟林子都長齊了,但也不好多管閑事。
而今日,兩日卻將兩人給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