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從齊俊的描述上看,他所經歷的事情很慘,但是慘絕對不是他被天堂和地獄盯上的原因。
而且他的陳述太過籠統模糊,乍一聽好像是說明白了,但是細想的話整件事情的事實情況什麼都沒說。
即便是納什的懺罪錄上,也只是寫著“齊俊,為人和善懦弱,於本日殺死四人後自殺。”這種完全沒有細節的說法。
所以邵東才會讓齊俊說的詳細一點兒,否則連事情的真相都搞不清楚,怎麼去判斷到底該不該讓他復活呢?
可是邵東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賽拉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向自己,就差走過來指著鼻子罵自己是臭流氓了。
而納什此時也是滿臉好奇的看著齊俊,一副好戲即將上演的架勢,就差拿著薯片爆米花了。
好好的事實詢問,被這兩個傢伙弄的烏煙瘴氣不說,就連齊俊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沒想到邵律師對細節這麼感興趣,這是源於律師的職業習慣還是惡魔的劣根性呢?”
賽拉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詢問細節並沒有什麼錯,但是詢問強姦罪的細節,就有難免不讓人懷疑他的目的性了。
由於犯罪行為的特殊性,強姦罪的取證一直是難度極大的。無論是證物還是證言,都會對受害人帶來二次傷害。
在每一次的取證都會讓受害人再次經歷一次傷害的情況下,如何取得完整的證據,一直都是個非常難以解決的難題。
所以賽拉的諷刺也算是正常的反應,但是正常不代表正確,這話就算邵東不在乎,但是對齊俊來說則很可能會讓他放棄描述。
單憑他剛剛那邏輯混亂的說法,邵東實在是找不到讓他復活的理由。
而且賽拉的目的的確已經達到了,齊俊看著邵東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齷蹉的人,但是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了。”
賽拉在聽到齊俊的話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就又板起臉。
邵東捏了捏手中的真想之匙,點了點頭,“我明白,那老哥你是怎麼殺了他們的呢?”說著邵東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我實話實說你也別生氣,看你這體型的,未必能輕易殺死四個半大小子吧。”
其實邵東更想說的是,“就你這膽量,殺一個已經是極限了,連殺四個怎麼可能。”
“他背對著我,我過去衝著他的後背就是一刀,剩下的想跑,我就左一下右一下,把他們給砍倒了,他們誰都跑不了。”
齊俊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好像那把刀還在他的手上一樣。
“刀是哪來的?”
邵東沒管他那有些失控的動作,緊跟著問道。
齊俊低下頭,喃喃道:“我隨手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