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源稍微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我是六點下班,一般情況下六點半左右能回家,不過那天我和同事聊了會天,七點多才回去。”
邵東微笑著走回辯護席,拿起一張紙說道:“我查了一下案發當天的天氣情況,那天正巧是陰天,而且七點多鐘的時候天已經矇矇黑了。”
邵東說著突然轉頭,對鄭清源說道:“您的視力怎麼樣?我剛剛看您看東西的時候習慣性的眯了一下眼,而且在鼻樑的位置有帶眼鏡的痕跡。”
“嗯,我是有點近視,今天沒帶眼鏡。”說話的時候,鄭清源有點不好意思。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只不過這個天性被人點破的時候總是有點尷尬。
邵東習慣性的眯起了眼睛,笑著說問道:“請問您當時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我的當事人在搞小動作呢?”
鄭清源根本不知道邵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直接回答道:“我家的衛生間正好對著他們家那棟樓,我當時回家之後再衛生間洗臉,所以碰巧才看到。”
“我看羅檢控官好像不戴眼鏡,所以我給您普及一點生活小常識。”邵東聽完鄭清源的回答之後,將頭轉向了羅英,“正常情況下,戴眼鏡的人在洗澡的時候,是要摘掉眼鏡的。”
看著邵東那種戲謔的表情,羅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而看到羅英表情的鄭清源,立刻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但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麼。
“請問您當時摘掉眼鏡了嗎?”
“當然,你洗臉不摘眼鏡嗎?”
邵東微笑著接著問道:“能問問您的近視度數嗎?”
“三百多度吧。”
“三百多度的近視,在傍晚天色抹黑的時候,碰巧還是個陰天。這樣的情況下,我不認為證人可以看清楚對面樓中人的樣貌,她唯一有可能認出來的只有我當事人的衣服。我想,我的意思大家應該都明白了。”
證人的證詞再次被邵東撅回去,羅英的臉色再難好起來了。
“反對!在進行嫌疑人辨認的時候,鄭清源女士的確一眼認出了被告人,所以我不認為在那種情況下她會看錯。”
“我相信在逮捕我的當事人時,他穿的就是現在這身衣服。所以證人一眼認出的,是那身衣服而不是我當事人的樣子。”
羅英猛的拿起照片,咬牙切齒的說道:“即便證人沒有看到被告人的樣子,即便她只是看到衣服,但是瓶子上的指紋卻可以證明被告人曾在那天拿過這個瓶子。張猛一家在八點多鐘的時候就已經回家,那時候被告人已經沒有作案時間,所以只可能是在證人看到的那個時候在進行投毒。”
邵東突然覺得有點失望,號稱從無敗績的檢控官只有這點腦子的話,這個從無敗績還真是摻水摻的有點過分了。
輕輕的嘆了口氣,邵東有點無奈的說道:“誰說瓶子上的指紋一定是要在作案的時候才能留在上面?我的當事人曾在被害人張猛家借住過一段時間,而那個盛裝劇毒藥品的瓶子只是個飲料瓶,即便上面有他的指紋,也有可能是之前留在上面的。”
邵東把頭轉向法官,接著說道:“指紋勘定只能確定指紋的主人是誰,又不能確定留存指紋的時間,雖然這不算是常識,但是我想羅檢控官應該是知道的。”
羅英握著照片的手頹然的滑落,決定性證據再次沒有起到決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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