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矮桌上放得慢慢的食物，吞了吞口水，“你做的？”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說的就是白歆現在了。
畢竟做飯的是他，她總不能還在這樣的場合擺臉色給人家看，語氣倒也好了不少。
“嗯，你喜歡吃的，試試看。”男人推了推桌上的飯碟，幫她盛了一碗她從前最愛吃的炒飯遞給她。
白歆早就餓了，這會也顧不得男人眼底的深意，自然的接過來，拿了筷子也不說話，直接開始吃飯。
吃著吃著，眼角就默默的溼潤了。
他做的飯菜還跟兩年前一樣，好像就連鹽味都把握的恰如其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還有熟悉的人。
但地方卻不是熟悉的了。
穆少寒看見她低頭吃著碗裡的飯，手其實是在悄悄的抹眼淚。
他沒說話，不想讓她難堪。
“我去把湯端出來。”說著起身，往廚房走。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夢裡的事情？我的上一世？”白歆抿了唇突然問到。
穆少寒剛邁出的步子一頓，顯然沒想到白歆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沉默了一會，轉身又在剛剛的位置坐下來，點頭：“嗯，在你還在病床上的時候。”
“你為什麼沒說？”白歆放下筷子捂了捂胸口。
男人像是陷入了沉思，目光沉沉，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他當初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把小女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哪怕是夢他也寧信其有，扎人暗中調查了才知道原來平靜的表面下竟然還暗藏著這麼多黑暗。
想過跟她說，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時候的她，如果知道他將會有危險，她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將她保護起來。
所以他用了最極端卻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方式，離婚。
好在，這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她最後還是在協議上簽字了。
白歆張了張嘴，“所以你要跟我離婚是因為這件事情？江麗華的死也是你造成的？我哥一直知道？”
一直以來的困惑，她終於問出來了。
還是迷糊的女人最美。
穆少寒在心裡嘀咕。
白歆的迷糊卻從來不在正事兒上面犯。
比如現在的事情，穆少寒多希望她能迷糊一點啊，但她僅憑著自己的猜測就知道了部分真相。
男人沒說話，臉色沉如外面的夜色。
白歆看一眼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難怪自己被人拋棄了，秦瀟還時不時的溜出去找穆少寒。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秦瀟有事情瞞著她。
她只是不想他們擔心，不問而已。
“所以你是覺得我是不能保護我自己還是離開了你就能安然無恙？”白歆並不覺得穆少寒會單純到以為她的危險是他帶來的。
但也突然之間明白了穆少寒要這麼做的深意。
正是因為從他口中確認了他的初衷，她才覺得更生氣。
自己那一年以來的忐忑，還有他沒赴約的傷心絕望，到現在她歷歷在目。
她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寧願待在他身邊一起面對黑暗也不願意被單獨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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